而张启山显然又要比那些人知道的更多，他甚至知道那个所谓的“张绥”就是楼姒，以身入敌，暗杀了莫云高及其手下众多能人，功成身退，又查无此人。
除去这些之外，他最想知道的还是楼姒真正的身份，但查来查去也只能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其他的一无所知。
装扮奇特，常于墓地间游走，似乎不能见光……他还想到了那双绚丽奇特的猩红眼眸，的确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
但她的习性却又与常人无异，甚至还有个身为普通人的义弟，而且对她还很重要。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琢磨不透一个人。
今天跟她聊了一会儿，心里倒是有了另外的估计。
她一定跟张家人有什么联系。
……
张启山在想什么她不知道，无论暗地里调查还是监视她都无所谓，当然她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她都还在追寻而没有结果，真要查出点什么，她恐怕还要谢谢他。
张启山是个很谨慎的人，她能察觉得到。
“你怎么来了？”
她正躺在树荫地下闭目养着神呢，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虚虚睁开一道眼，看到的就是陈皮那一张脸。
“怎么，其他人来你都笑脸相迎，就给我甩脸色？”
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翻了个身别过头。
“偷窥地这么仔细，你难道没看见他们进我这门也是带着笑吗？”
“再说，”她觉得自己没有心情了，干脆坐起身，软绵无力地撑在靠椅上看着他。
一双美目狐狸眼，眼尾微挑，于无形之中妩媚勾人，给原本清绝冷艳的脸上添了一份动情。
但偏偏她没有感情。
“我从未要求你来，明明是你来给我献殷勤，你应该求我给你个好脸色。”
陈皮的脸霎时就黑了，变得阴沉无比，后槽牙咬得都快冒烟了。
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因她突然的起身愣了一瞬，从而失去了反应时间。
被一把攥住衣领的他刚想挣脱，就见她突然瞪大眼睛，身体冷不丁一软，就要这样向后摔去。
他反应极快地搂过她的腰，换过自己垫在底下，幸好……身后是她躺的那张靠椅。
刚刚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这就是女人的腰么。
好细，好软。
但现在不是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因为此刻她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陈皮……”
她叫的含糊，有些口齿不清，眼神迷离，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我在，你怎么了？是不是又……”
他木着一张脸，话语吞吐，一时有些慌，现在也才意识到她此刻的力气似乎格外的大。
被视为流氓中的流氓的陈皮，第一次觉得脸上有些热，努力仰着头，胸口起伏。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还是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
他该算这是一种屈辱吗？
可他也不敢真的动手，不然就会伤着她，只是她的状态好像真的称不上好。
“别动，闭眼。”
他闭上眼，感受到长甲轻轻扫过他的脖子。
尝到了他认为这世间最难言的滋味。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