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休养了几天,他现在很虚弱,体内灵气逆流,木属亏空,火属起势猖狂,水属伺机而动,土、金相互依托,在他体内斗的不可开交。
一时半会儿的亏空补不回来,他只能慢慢调养,再锻炼自己的**,好承受这股反冲力。
司善给了他两个竹筒,里面是一份剑法,一份枪法。他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着练习,能增强一些体质。”另外还赠送了一些补气血的丹药,附带了普通的铁剑和铁枪。
接下来的日子就逐渐的枯燥了起来,他按照夫子的一些规划,不断的锤炼自己。上次的擂台赛中,表现良好的都有一些奖励,或多或少,而他们也都有着独特的修习。
那些计划,是夫子们相互讨论了几天的成果,是专门为这些有点潜力的学子们准备的计划。
百计却是个例外。那天她带了一沓宣纸来到了十四的住处,当时十四正在练着剑法第二式。他闭着眼睛,慢慢回想竹简上的解释及图画,一幅幅僵硬的画面在他脑中逐渐连贯起来,像一个人在为他演示。
等他随着人影的演示练过一遍,睁开眼,就看见百计靠在门口。她将宣纸放在院中的石桌上,道:“这可是个好东西,我的新发明。”十四走过来,好奇的看着这一沓薄薄的一小页。他拿起一张,入手柔软、丝滑,一戳就破。
百计看到破了个洞的纸,露出心疼之色:“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提纯出来的纸,金贵得很。那竹简不便于携带,用这个会好很多。”她捻出一张,用毛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呢。”她举起手中的白纸,白纸黑字,秀气的小字写着:“百计,南城百家。”
她将这张纸递给了十四,十四抚摸了一下未干的墨迹,沾在手上,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快变的黑乎乎的。
“我有百般计谋,你需不需要一个为你出谋划策的人呀?”她笑嘻嘻的,杏眸弯弯,明媚皓齿,水润的唇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发光,一身浅黄色的罗群,衬得她娇媚动人。
十四闻言,抬头看着她。他的身形还是没有变化,以至于他需要微微抬头,才能与百计的眼睛对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道齐渺是听了你的计谋,才有那种诡计,差点就重伤我了吧?”
百计不见羞赧,她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呀?”十四瞅着她装大头蒜,翻了个白眼。
“真是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你有百般计谋,我必有千般谋略,你如果想要求我做点什么,请拿出你的态度。”
百计闻言,苦恼的嘟了嘟嘴,整张小脸都皱巴巴的。“你好不近人情呀。不过,我有点欣赏你了。”她托着下巴,作苦思状。
“你会来找我的,我确信。”她自信满满,十四倒是很疑惑她这自信是哪里来的。“我等着你来主动找我。”她眯着眼睛,最后看了看十四,转身离去。
小插曲过了之后,日子一天天枯燥乏味的过着。杜仲安时不时来给他扎两针,开些药方熬给他喝。他除了练练字,更多的是修补自己灵气的乱流,练习剑法,修炼肉身。
一晃四年,就这样平平无奇的过去了。这期间,司善还组织了几次考核,最后两次带上了武器,多是点到为止。十四依旧是连着打,打到撑不住就自己下场,也没有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了。
寒诜、林邺为首的小夫子们,在两年前就离开了,据说是拜入了宗门,进行更加系统性的修炼。
这段时间,十四基本修养好了,几乎是以暴制暴的办法,以力破万法,他很少动用他的五行属性灵气了。那份剑法,他早已练完,毕竟只有六式。
而枪法,则给了他惊喜。虽然也不过是六式的简单的枪术,可是就是比剑法练的更快,练的更好。他的一式惊鸿,枪如白练般挥出,声势浩大。他特意测试过这一招的距离,最好的时候可以打到百米之外的树木,拦腰斩断。
他一丝不苟的,近乎苛刻一般对待自己,也正是如此,他更像体修,这大大的缓解了他灵根的异常所带来的压力。
不过,十四唯一感到遗憾的,可能也不过是,五年一点变化都没有吧?除了思想上的一些变化,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不变的是那娃娃脸,少年音,以及……五尺的身高(10左右)。
这让他十分难过,他差点就以为自己只能这样了!
“唉……这日子真是一点也过不下去了!”十四苦哈哈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