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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完全化了,天气一天天暖起来,河水水位升高,秦瑶不许家中孩子去河边玩耍。
每日大郎二郎两人的晨跑,因为雪化,再次恢复。
春耕前第一件事,就是把去年秋末种下的麦子收回来,好给种稻腾位置。
对于此事,秦瑶和刘季诡异的达成了“你不提我也不说”的默契。
二月已经过半,地里田间都是正在忙碌的农人,刘家老宅这些日子,全家男女老少齐出动。
就连刚六岁的金花,也要跟着一块儿出门,背上背一只小背篓,大人在田间忙,她便和堂哥金宝在田埂上割野菜,带回家喂鸡。
在刘家村忙碌的主旋律下,独自住在北坡下的秦瑶一家,显得格格不入。
农人们扛着农具伴着月色归家时,那山坡上的小院已经没了动静,全家进入梦乡。
刘季抱头就往秦瑶身旁蹿,一脸怂样的说:“爹,咱家是娘子主外我主内,这些事我都不懂,你打我干什么,你问她啊!”
“爹,您有事?吃了没?屋里歇会儿?”
跑完,偶尔能看见秦瑶提着她在刘木匠那定的两只超大水桶,到村井打水。
这过的什么日子?
只管吃喝,坐看天边云卷云舒,是神仙都不敢想的日子!
刘老汉一听,腾的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这下子,刘季瞌睡彻底醒了,惊讶的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刘老汉,一边后退一边警惕问:
那荒地开出来的田,本来就是下等的贫瘠之地,还不精心打理,更别想有产出。
别人家跑两趟才打满一缸水,她一趟就把家里两口缸的水打满。
终于,刘老汉坐不住了,家里的麦子全部收割完,立马差遣刚怀孕闲坐着不干活的老二媳妇过去问问情况。
刘季端着热水进来,把水放在刘老汉手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这还不简单,就是教他们读写,练练就会了。”
土地和粮食的农人生存的根本,手里没粮还能熬,没地,那是连活的希望都没了。
刘老汉喝了半碗热水,抬眼看了看村里东边那连成片的良田,精明道:
“要我看,买地是别想了,不如趁你对刘大福有恩情,去求他租二十亩良田给你。”
中午农人们继续下地,她家里就安静得不像话,偶有人路过河边,凑上前偷听了一下,就能听见轻微的鼾声。
秦瑶不自在的站起身,“咳咳”咳了两声,心知要来的躲不掉,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爹。”
那山坡上的炊烟升得最早,夕阳还没落下呢,袅袅炊烟已经飘到房顶上。
一家两个大人四个孩子,虽不能衣食无忧,但这日子也过得去了。
清早起来,别人扛起锄头扁担下地收麦,她们家就是后娘带着四个继子,满村的跑。
“看什么看!字练完了?”刘季厉声喝道。
村里人回家吃早饭时,她家就会有孩童的读声传来。
“你爹来了。”
听见刘季还是有点用处的,刘老汉火气消了不少,但他来的目的可没忘,问秦瑶对春耕有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