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分到了一袋黄橙橙的上好小米,有五十斤,折算成钱,可是半两银子了。
刘季父子五人眼睛都亮了,秦瑶把米递过来,刘季立马伸手接过,还不忘夸她:“娘子,这个家没有人美心善的你可怎么行呀。”
秦瑶白眼都懒得给他,示意四个小的跟上,走了。
刘柏和刘肥一人扛了袋五十斤重的稻子,一共就是一百斤,脱了壳也还剩下大半呢,可把旁人羡慕死。
兄弟两追了上来,可扛着粮食又走不快,只能喊:“弟妹,你等等!”
两家顺路,一块儿走有个伴。
秦瑶停下脚步,刘季也停了下来,他听说,今天大哥和刘肥这个小弟也拿着武器打跑了马贼,不由得挑了挑眉,稀奇的打量两人,嘴上调侃:
“没想到大哥你也有这般英武的时候,从前我看二哥性子还张狂些,没想到他今天孬了。”
二郎怪三郎,三郎弱弱说是大哥,大郎恼怒的瞪着亲爹,这才是罪魁祸首。
拍拍自己肩膀上的,“小米,黄橙橙的,脱了壳的。”
刘季把米搬到灶台旁的储藏室放好,身体本能性的在厨房忙活起来,生火烧了一大锅热水。
说着,还往刘肥身边靠,摸一下他肩膀上的粮袋,发现是稻子,更嘚瑟了。
这一天折腾得,大家精神都受不了,倒头就沉沉睡去。
四娘嚷着:“我不跟你们玩了!”
刘肥可不惯着他,嗤道:“要不是有我三嫂,你刘老三怕是都吓得尿裤子了吧!就你也好意思说我二哥,要不要脸”
刘季:“好嘞~”
等她睡醒,官差们已经离开,只留下两名小差役在祠堂那边和村民们了解事情经过。
“娘说剩下三只母鸡吓坏了,担心不会下蛋。”
走之前,二人看了秦瑶一眼,似乎觉得她也没长三头六臂,冲她点点头,利落翻身上马,轻喝一声“驾!”,骑马离去。
远远看着,黑咕隆咚中一点红光在飘动,还有点阴森。
主要队伍抢完了王家凹先回山寨庆祝,留下昨日来刘家村那一支小分队,继续在周边村庄搜索。
爬起来拍拍屁股,委屈巴巴站在原地等秦瑶过来,她跟着阿娘走。
刘季把四个孩子叫起来,穿上保暖的棉衣,飞快洗漱完,就催秦瑶出门。
秦瑶初时被马蹄声惊醒,随后听到祠堂那边传来什么声音,猜测是官兵到了,继续倒头会周公。
说到春耕,秦瑶浑身一震。
一家子围在灶台边,喝着热水,暖好身子,各自回屋歇息。
说是为了以毒攻毒,把剩下两只母鸡再吓一吓,兴许就会下蛋了。
众人无不庆幸,昨日来的只是一支小分队,要不然王家凹的惨案就会发生在刘家村。
他急着去凑热闹,还急着去老宅喝鸡汤。
父子五人在化雪成冰的道路上狂奔,秦瑶亲眼看着他们一个连带一个摔个大屁墩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凌晨,天还没亮,一大队身着官差服制的官兵,骑着高马,打着火把,进入了山谷,在蜿蜒的小道上,连成一条火把长龙。
更让人害怕的还在后面,昨日来到刘家村的马匪,只是一支小分队。
村长走到祠堂门口,摆摆手,示意众人各自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