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稀罕的往儿童房那看了一眼,“还练字呢?”
没说去哪儿,大家伙也知道是去找老三。
随后,炊烟升起,开满野花的山坡上,就会飘来一股浓浓饭菜香。
“歇?”刘老汉抬手就给了刘季后脑勺一巴掌,“老子家里的麦子都收完了,你还在这瞌睡?地里麦子不割了?今年春耕是个什么章程?你有主意没有!”
刘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不服的冲秦瑶背影挥了挥拳头,眼角余光一瞥,四个小脑袋迭在窗台上,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
趁刘老汉进屋背对看不见,反手给了身旁刘季一脚,“去,给爹端碗热水来,没点眼力见的!”
到了下午,院里又是一阵“嘿嘿嚯哈”的习武动静。
秦瑶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点点头说:“刘季不是去县城读过一年半的吗,学了总不能白学,正好给家里四个孩子教点字,趁现在孩子年纪小记性好,多让他们学点东西。”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儿媳妇。
不过到底是一家,这些细节没必要说出去。
“爹,你也不看看那两亩地是草多还是麦子多,一整个冬天,老三家都没去打理过,我看收也收不上几斤粮食。”
刘老汉更觉得稀奇,“他还能当先生了?”
他是算过的,二十亩良田的产出,减去租金和十五分之一的粮税,一年种两季,一年能留四千多斤粮食在手里。
“您屋里坐。”秦瑶抬手指了指堂屋。
说得轻巧,只有秦瑶知道,他被四个小孩气得都快要悬梁自尽了。
秦瑶猜到,刘老汉迟早会来。
邱氏看看河对岸那间小院,无奈笑笑,牵着女儿回去了。
“啥?”刘季抹着嘴角口水迷茫抬头,哪里还有风流倜傥的样子,“你什么爹?爹什么你?”
刘老汉一脚踏进大门,就听见这这话,再看刘季那副瞌睡还没睡醒的懒汉模样,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爹我来了!”
四个小脑袋立马缩了回去,继续坐在大桌前,用树枝当笔,在装满细沙的木盘里写字。
刘老汉深吸一口气,勉强换上一个慈祥模样,就是那抽搐的眉头,怎么看怎么暴躁。
邱氏领着金花走得慢,刚到河边,就被刘老汉追上,叫她们回家去,他亲自去说。
刘仲目送媳妇领着女儿出门,看向急得上火的刘老汉,又添了一把火。
全部算成银钱,有二十五两的收入,再减去一些农具上的花费,二十两是怎么都能省下的。
“你就问老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麦子不收,地也不种,是不是要等着喝西北风!”
这不,老头人刚到大门口,正在院里竹椅上晒太阳的秦瑶,立马踹醒了靠在洗水台上瞌睡的刘季。
秦瑶一看就知道老头心里有话说,顺着他,请他赐教。
而且二十亩地,两个人种起来不算太累,秦瑶力气又这么大,只怕还觉得轻松哩。
秦瑶听完刘老汉的打算,心想,爹,种地和砍人那完全是两码事,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去年两亩麦她都种不了,何况是二十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