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摆手说道:“诶呀,大爷,你可别说这话。老啥老啊,谁没有胳膊腿疼的时候,再说有多少人都活不到五十呢,像我鹤哥小荷姐也是有儿有女,你也有孙子孙女了,咱不得知足么。”
而他们顺狍子踪已经撵了一个多点,不过五人都没有打退堂鼓。
常大年笑说:“这不正常么,咱咋说?”
后方,约莫三百多米的斜坡中段,徐宁定在一颗老杨树旁边,单手扶着树干,转头往后边望着,他确实不太放心李福强和王虎。
在狗帮没有扑上去的时候,许炮和常大年在距离五十米位置就响枪了,先是击中老母猪和大刨卵子,惊的四头黄毛子左右乱窜。
随即五人背着猎枪,提着扎枪,轻装顺着狍子踪往前撵去。
“我看行!”常大年点头。
许炮皱眉摆手:“伱别瞎叭叭,谁特么孬糟了,烦人玩应。”
他们每人拽着一头黄毛子,一边唠嗑一边逗狗,然而正当他们走出老林子的时候,狗帮却嗷嗷叫唤着往前扑,幸好徐宁将青狼和黑狼栓了起来,否则它俩指定的窜出去。
徐宁蹲下摸了摸俩狗头,便听见远处传来声音。
许炮瞅他不会唠嗑就白愣一眼没吭声,常大年说道:“大刨卵子跑了。”
许炮在前头领着,他走过的路都是挑雪不深的地方走,这就是老猎人的经验,像李福强和王虎,虽说也知道得走雪浅的地方,但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哪里雪深雪浅。
徐宁挥挥手,“那咱们快走,下边有段路是个洼地,咱绕过去,你俩注意点别陷进去。”
“哈哈…我就特么知道是你,咋样?整没整住?”
徐宁抽出侵刀给黄毛子放血开膛,将灯笼挂扔到树枝子上之后,他就将猪肝剁成了两半,分给青狼和灰狼。
由于视线不是很好,所以他眼神在扫视的同时,也在全神贯注听着狗叫。
“撵!”许炮笑着点头。
许鹤点头:“诶,你先过去,我搁这等会儿。”
“得嘞!”许鹤咧嘴笑了笑。
徐宁回头说道:“咱慢慢滑,让这俩老爷子玩玩。”
旋即,徐宁滑着踏板顺着狗踪往山下撵,留李福强、王虎和许鹤在原地收拾老母猪,这头老母猪不大,都不到二百斤,不过这种猪的肉最好吃。
旋即,徐宁两脚并拢,身体向前一倾,踏板就顺着坡斜下,他特意绕过一片洼地,因为这里的积雪足足到人的腰部,而且雪面较平,哪怕穿着踏板也容易陷下去。
“爸呀,没少整啊!那大刨卵子呢?”
见许鹤点头,徐宁等人就将九条狗全都栓到了树上,将绑着野猪后蹄的绳子解下来放到布兜里,再将踏板、没用的布兜都扔下,临走之前徐宁还给许鹤留了把侵刀。
“诶我艹!”
许炮瞅了眼两人,磨牙切齿道:“必须整!这是给咱送到嘴边了,不整这群牲口,今晚间我都睡不着觉。”
前方,许炮和常大年瞅着一窝野猪,这窝野猪拢共有六头,一头老母猪、一头大刨卵子和四头黄毛子。
徐宁瞅见他滑的两下子,笑道:“行啊,刚学就会减速了,大哥呢?”
王虎挠着鬓角,道:“跟着我二哥学了点,大爷,这狍子踪啥时候留下的?”
由于老母猪是迎面被击中,所以当场就缩在雪壳子里不动弹了,而大刨卵子则是脖子中弹,它朝着右侧一拱,顺着坡直下南边的老林子,后头跟随着四头黄毛子,噌噌往下蹽。
徐宁起身喊道:“是我!”
许炮有点惊讶,因为打大刨卵子那枪是他响的,“这仨月没玩枪,手是有点生哈?”
“哈哈,虎子有点眼力啊。”许炮笑道。
常大年和许炮滑着雪路过那头倒地的老母猪,只撇了一眼,就顺着狗踪往南边老林子追去了。
他在原地等了三两分钟,王虎率先从坡下滑了过来,见他站在原地,急忙将踏板左右一横减速。
“兄弟!”
单是瞅见十多头的狍子群就实属不易了,因为在公腰岭子地界,很少能见到十头往上的狍子群。
李福强眼睛一亮,说道:“大爷,那咱撵啊!给它们全壳下来,这不都送到嘴边了么。”
许鹤闻言大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