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宁:“睡吧!我跟睡你一块。”
广海:“那怎么能行?宁儿你伤风才好,不能跟我睡一块互相传染。再说,你如今已有媳妇,要是你们俩能为周家添一两个孩子,那真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事不急不急。”
周誉宁
添个孩子?他是从来没想过。
阮琳嫣
这种话,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说。
而且这屋里就一张炕,虽然够大,睡下五六人都没问题,但这炕是整块连通的。
脑海里突然就有这么一个画面,她跟两个男人躺一张床的画面。
阮琳嫣摇摇头,那画面太惊悚,她不敢多想。
周誉宁看着这一张炕,也有些为难。
广海:“在中间拉个帘子,你们睡那边,我睡这边。明天,我去隔壁再挖个土窝子,不跟你们住一块。”
周誉宁:“你身体不好,别劳累,就这样睡吧!你上右边睡,我睡中间。”
后面这话,他是对着阮琳嫣说的。
阮琳嫣
“我可以打个地铺。”
周誉宁:“家里没多余的被子,西北昼夜温差大,别冻病了,还要我掏钱给你治病。”
见阮琳嫣还在矫情,周誉宁也不惯着她了说道:“你随意,我要睡了。”
阮琳嫣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广海:“丫头,先睡,明早上我去给你找找,看能不能买到棉被。”
周誉宁拉开帘子看着广海说道:“吹灯,别管她,惯的她,要是不习惯这里,我明天送你回西北军。”
阮琳嫣
不回西北军,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命门。
阮琳嫣故作轻松的拍拍身上的灰尘沙土,脱了鞋子,上了炕和衣躺下。
只搭了个被角在腰上,跟周誉宁中间好似隔了条银河那么远的距离。
阮琳嫣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她低估了走了三个多月路的小身板,早已经累的精疲力竭。
躺下不久,她就睡了过去,还舒服的打起了轻鼾。
一向浅眠的周誉宁听到耳边少女的轻鼾,苦笑不已的转头看她。
夜色太浓,土窝子里面的光线不似木屋或者泥土房屋光线那般好。
夜间不点灯,他其实啥都看不见。
移动了下身体,抬手给她把被子盖好,刚躺下,那女人就好似狗闻到了肉味一样寻着热源就靠进了他怀里。
周誉宁浑身一僵,本想伸手推开她,举在空中的手,又放了下来。
他本是孑然一身,这辈子想收拾了那些杂碎,回到大周,找个小山村,隐姓埋名的过活。
如今她的突然闯入,让他原先的打算,又不得不改动一下。
还有她那复杂的身份,是个麻烦。
他也不确定这不是阮琳嫣的女人,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在大胥,她这流放的身份,到哪里都是罪奴。
除非跟他去大周。
只是上辈子他都没有踏上过的土地。
这辈子,真要拼尽一切,为之不惜牺牲所有去奋斗?
值得吗?
周誉宁意识渐沉的想着,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好似闻到了一股幽香,又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