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海压抑的咳嗽声,让周誉宁意识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就见一丝光亮,从小小的窗户射入。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顶,让周誉宁想起来,他重生回到了自己年少时,跟广海还在嘉谷关的那段时间。
他刚想起身,就发现自己大半个身体都被阮琳嫣压在身下。
难怪!
他昨晚睡梦中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伸手推了推她肩膀说道:“起来,天亮了。”
阮琳嫣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自己在周誉宁的怀里,猛的起身,拿起被子包裹住自己,一脸戒备的看着周誉宁,好似他就是个大禽兽一般。
周誉宁嘴角抽搐,她那是什么表情?
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狗玩意寻着热源就往他怀里钻。
他果然就不该心软,带她回来,给她房子住,分她被子,给她盖被。
好心当成驴肝肺。
周誉宁一言不发,下炕穿鞋,去帮广海准备早饭去了。
边往外走还边想着:‘昨晚说什么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差点就当真了。
阮琳嫣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虽然有些松,但还算完整。
只是睡的好好的,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醒过来,那惊悚的感觉,不讶于被雷劈中。
阮琳嫣整理了一下衣衫,下炕穿鞋。
站在一旁看着屋里两个男人手里各自有活,她却不知道要干嘛!
广海见阮琳嫣起来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笑眯眯的说道:“丫头啊!饿了吗?待我做好辰食,送宁儿走,咱们就开饭,早间我们吃杂面馒头配凉拌苜蓿,可以吗?”
阮琳嫣:“可以吃点粥吗?”
阮琳嫣才说完,周誉宁手里的柴火用力的丢在地上,转头看她道:“爱吃不吃,你以为这里还是京城,还是你阮太傅府上吗?”
阮琳嫣被他突然发神经吓了一跳,认清现实的说道:“没有就没有,你凶什么凶,好好说话不行吗?”
周誉宁:“你要是过不惯这种贫穷的生活,你就回西北军去,那里绝对比我这伙食好。”
阮琳嫣:“你能不能别总是拿让我回西北军说事,我要是有去处,会选你吗?”
周誉宁:“那就不要抱怨,我好心带你回来,不是挑剔我给不了你什么生活。”
阮琳嫣:“我又没要你给我什么生活,我们是两个个体,我从来没指望你能给我什么生活,我自己就能养活自己。”
周誉宁:“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在西北,还能像在京城那样是个自由身,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吗?你哪怕是离开我这屋子一步,都会被人拖走,他们拖走你,你以为是要奉你为上宾吗?不是,他们的恶,是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
阮琳嫣
周誉宁见她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感觉自己对牛弹琴。
周誉宁:“我走了。”
广海:“宁儿,馒头马上就要好了,再等等。”
广海压抑的咳嗽声,让周誉宁意识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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