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们联合

坐在舒适的椅子上，迎着透过落地镜的阳光喝着茶，一切对于这位少女来说都是如此的美好，乃至曾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除了在她眼前是个自己想要寄生却未能成功的人之外

“寒暄我是没那个心情，复述也免了，乌妮莉丝，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下，我可以装作把身体主控权给了你，你干掉邪教徒，然后就我们逃出去，如何？”哈艮莫特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红茶说着，尽管看似颇为优雅，实际上她的内心越发慌张焦急，她的身体并不具备充足的崩坏能适应性，再继续折腾下去，只怕自己的就算击垮了乌妮莉丝的意识，身体也要在崩坏能侵蚀和失血的双重打击之下彻底死亡

“我当然知道你的顾虑，崩坏能抑制器就算需要工作，大前提也是要把崩坏能吸收后转化成其他形式释放，我们完全可以在它生效之前把它摘下来不是吗，只要你能配合着修复我的身体就好”她没给乌妮莉丝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又提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你瞧，朋友，我们彼此理解，有着并不冲突甚至相同的目标，跟我合作，你从此以后也不必忍受孤独，而你只不过需要杀死一些本就想要伤害你的疯子而已”

不得不说，对于眼下的乌妮莉丝来的，她的话语相当具备诱惑力，并未做多久的心里挣扎，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随着意识回归身体，哈艮莫特几乎被剧痛刺激的休克，但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崩坏能抑制器被强行撕扯下来，乌妮莉丝开始与她合作了

鲜血甚至未能来得及喷出，她的脊背便恢复如初，被灌入体内的崩坏能溶液此时恰好成为了她不可多得的甘露，捆缚她的铁链被生生烧穿，冰白与火红色交织的盔甲护住了她的全身“那么接下来，各位，时间差不多喽”她感受着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振奋与力量感，甚至模仿着前些日子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台词

眼前这个可憎的长袍怪人拿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凭空分身一般化作数个，从不同的角度向她冲来，但乌妮莉丝却在她耳边说道“仔细感受崩坏能的浓度，其他都是投影，他只有一个本体”

得到场外援助的哈艮莫特更是得心应手，在匕首擦过脸颊的同时，猛地一记刺拳打断了那怪人的肋骨，趁着他倒地不起的空挡，将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狠狠刺入他的眼眶，为了防止被背后偷袭，她在抽出匕首后还特意对着心脏和肺部的位置猛地补了好几刀

接下来的画面，即便是自诩为人类之敌的乌妮莉丝也不由得阵阵胆寒，眼前名为哈艮莫特的少女如同疯魔一般，挥舞着崩坏能化作的长剑游走着砍杀那些邪教徒，四散飞舞的血肉和她沙哑而歇斯底里的尖笑把整个地下都渲染成了血腥屠场。

直到体内的崩坏能被挥霍到接近正常水平，哈艮莫特才从莫名的亢奋与弑杀中恢复过来，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消失，本想着与乌妮莉丝的投影商量着接下来如何离开的计划，却在看到自己造就的地狱景象后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过了半晌，胃部空空，乃至连胆汁都快吐出来的哈艮莫特虚弱的随手从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上摘下一块姑且还能被称作袍子的布料遮住自己的身体

“好吧，看来情况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我本来打算让你动手来着”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翻找出还能用的设备，或者还算完整的衣服

乌妮莉丝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后悔，虽然崩坏神教那群疯狂的杂种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还贪婪的渴求她的力量，但至少没像眼前这家伙一样，她才是真的疯疯癫癫的

二人不约而同的望着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天花板，至少这样不用面对地板上的残忍景象“你管这叫有一点点失控？！我怎么感觉比起我，你更像个律者”乌妮莉丝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吐槽的欲望

“我要是能忍得住，那就不叫失控了好吗，别那么在乎细节，至少现在我们两个得先顾好眼前的事，我敢打赌，天命八成已经派人来了，我是不相信他们没在抑制器里装点监视手段”尽管在乌妮莉丝的指导下，哈艮莫特翻出了自己来时穿的作战服套在身上，但身上的伤口流出的已经干涸了的血液让她浑身不舒服

“托你的福，未来一段时间我会好好潜伏在你脑海里，你最好别让别人太了解我，现在我们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在哈艮莫特一通劝说后的乌妮莉丝总算放弃了用这副身体跟天命对着干的打算，但她显然并不希望自己完完全全跟对方算计的路走，直觉让她下意识警惕这哈艮莫特提出的要求

“拜托，朋友，要是你暴露了，我敢打赌我们绝对没有逃走的可能性，我们现在要耐心，至少要先离开这座地堡，再找机会慢慢积蓄能量，以我们眼下的状态，甚至连一只成建制的女武神部队都没法全灭，更何况是天命那个庞然大物”哈艮莫特一边劝说着一边向乌妮莉丝画着自己的大饼

“我有一个计划，我们可以先骗取他们的信任，至少要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实验室，到时候我们要尽可能向空天军或者海军方向发展关系，直到我们有了足够的力量和时间，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夺取一艘浮空战舰，届时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即便一时失利也不至于满盘皆输”哈艮莫特越讲越激动

“想想看，我的朋友，你有着超凡的能力，我有着足够的迷惑性，我们完全可以各取所需不是吗，或者退一步来讲，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游说那些达官显贵，那些富有权势的人总是害怕自己没命享受，我们可以抛出一些橄榄枝诱骗他们，把他们变成我们的下线”乌妮莉丝听着她的话，惊讶似乎从未停止过，先前她总是认为锋锐的利爪和炙热的光束就足够让她报复人类，但听着眼前之人滔滔不绝的演讲，她才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不论是破坏臭氧层，融化南北极，还是作为幕后黑手挑起世界大战都可以毁灭人类，或者你可以干脆选择洗劫病毒实验室，然后散播危险的瘟疫，我只有一个要求，至少给我留下一个让我足以享受生活的空间，还有一些能填补那个空间的人”在等待天命的部队期间，哈艮莫特科普了许多知识，从人类的生理构造到民俗人，对崩坏能的使用也展开了诸多天马行空的想象，从强行消除一定空间的摩擦力来限制敌人的行动到强行拖慢分子运动速度打到近乎时间停止的效果，每一条都让乌妮莉丝受益匪浅

这些知识虽然后来差点害死了二人，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至少被重返地下的串扰小队救走后的二人，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都不会再遇到如此这般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