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晚,我会说到做到。”
“……”
陈母语塞。
她目光盯着司泊宴,后者折返大门口,动作从容有礼地将皮鞋穿好,全程轻手轻脚,关门的时候力度也很克制。
俨然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陈母越想越觉不对头,莫非这个男人真的转性了?
五年前,他命令那群人凶神恶煞地将她腿打断时,态度跟现在截然相反……
突然,陈朝朝的声音打断了陈母的思绪。
“那是我耗尽心力写出来的策划案,是我的亲闺女!我的亲儿子!都给我等着!你们这些小偷,一个都跑不掉!”
陈朝朝依旧在梦里。
陈母看着她醉成这样,眼眶湿了大半,“老天,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的女儿……”
她擦干老泪,默默地去房间,拿毯子给陈朝朝盖上。
……
外面昏暗的街道旁边。
司泊宴上车后,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陈母的每句话都像是深渊里的钟声,不断敲击他的脑海和思绪。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
明天,念念和南屿就将在保镖的保护下,降落在京市国际机场。
在此之前,司泊宴并不担心什么,他相信只要他付出足够的补偿,陈朝朝会愿意回到他和孩子的身边。
但现在,亲眼目睹她对他的恨意并未跟着年月递减,甚至还如此地浓烈,连梦里都没放过……
他心口一痛,自言自语道:“让我怎么做……”
“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司泊宴不知道在老破小的楼下呆了多久才离开。
而当晚,陈朝朝的梦还在继续……
梦里出现了她那两个孩子。
那是她只有醉了的时候才敢梦见的。
……
翌日。
天刚亮的时候陈朝朝被生物钟惊醒。
一醒来,她眼角因为泪痕,格外干涩。
但她没空在意。
因为老妈那对五千万的大灯直晃晃地投在她脸上。
陈朝朝坐起,揉着太阳穴,嘴里边嘟哝:“我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在这儿……”
陈母一击猛拍打在她额头。
“死丫头!喝那么多酒,差点宿醉街头,被人捡尸都不知道!”
“呵呵……谁还能捡我啊。”
陈朝朝本来想淡然笑之。
突然她脑门一闪,想起昨晚迷迷糊糊地好像做了春梦。
陈朝朝立即检查自己全身,惊得错愕又慌张,“我难道真的被人捡尸了?”
见她慌乱的样子,陈母恨铁不成钢。
“行了行了,你昨晚没事,是司泊宴送你回来的,还是公主抱,力气倒是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