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针锋相对,却又像事不关己似的,随意扫了扫裙子后侧的褶皱。
赵恒无心拌嘴:“走,陪本少去办事。”
而这个时候,前院。
一身锦衣的王璨带着数十号护卫,生生将赵家大门砸开,闯了进来。
“赵恒那狗东西呢?”
“说好了比试三场的,竟敢半路装死?想逃债吗?”
“滚出来,还钱!”
气势汹汹。
赵琤琮虽对王璨等人强行闯入十分不满,可人家毕竟是债主,只得低头赔笑。
“王少,犬子是真的病了,头疼欲裂,不过托您的洪福,并无大碍。”
“哦?”
王璨仰着头:“原来没死啊?没死就滚出来!把两万两的债给本少也清了。”
赵琤琮嘴角抖了抖,满是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
“哪里来的狗,跑来我赵家狺狺狂吠?”
声音由远及近,赵恒走了出来,眯着眼,看清来人后,才恍然一般:“原来不是狗,是王少啊。”
王璨面色立刻阴鹜着:“狗东西,不撞死了?那就算下账吧,一共比试两场,一场额外一万两的彩头,你都输了
,给钱。”
院落,一阵寂静。
输掉两场是事实,彩头两万两也是事实,这是不容辩驳的。
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王少……”
赵琤琮刚开口,直接被打断。
“老东西,让你开口了吗?给你些许颜面,叫你一声世伯,不给你脸,你又算什么?”
王璨厉声呵斥。
赵琤琮怒火腾腾,被一个毛头小屁孩如此大骂,老脸彻底丢光。
“怎地?不服?想动手?来,动老子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叫你家破人亡?”
“你……”
赵琤琮拳头紧握,偷偷看了眼赵恒,最终还是忍住了,扯出一抹比死还难看的笑容:“不敢,不敢。”
王璨这才稍稍满意,望向一侧:“赵公子,拿钱吧?今日拿不出两万两,嗯……你这宅子也不错,大概可以低一万两。”
“你胡说。”
却是刘娥实在看不下去,气呼呼道:“这祖宅至少可以卖两万五千两,你只作价一万两,分明是生抢!”
王璨目光被吸引过去,瞧看着那副俏生生又冰冷的脸蛋,噗嗤笑了。
“赵公子好眼光,家里竟还有如此标致的婢女。”
他指了指:“这婢女我要了,就抵价……一百两,如何?”
饶是以刘娥冷漠的心性,听了这话心底也是一个颤抖。
她敢对赵恒不敬,是因为知道赵恒不能拿她怎样,至少不会强迫她。
可如果换一个主人家……后果,她不敢想。
于是侧头过去,忐忑又惧怕的望向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