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生,真是该死。”
“死也就罢了,你倒是把契给我,还我自由身啊。”
“起来,你给我起来。”
恶毒的谩骂声在赵恒的耳中逐渐清晰,感受着身体剧烈的震颤,他猛的睁开眼。
帷幔轻晃,赤檀色的床泛着氤氲的光。
这是哪里?
“你……你醒了?”
床榻边,年轻的女子僵了僵,松开双手,面色变得冰霜一样冷:“醒来便好。”
“唔……”
赵恒愣了下,脑中忽然涌现无数记忆。
大燕,京城,赵家宅院,刘娥。
他穿越了,是男爵赵家这一代的独子,放浪成性,纨绔不恭,是十足的大祸害兼败家子。
两日前,因追求翰林学士之女与人赌斗,被打了半死。
至于旁边这女子,大概十八.九岁,手臂晶莹如玉骨,自床榻上看去,只隐约看得见白壁般冰冷的面孔。
刘娥,他用一千两银子租十年期限的侍女。
“我是真惨啊。”
赵恒唏嘘不已。
别人家的侍女都是乖乖听话,服侍到位,甚至还能暖床什么的,到了他这里,一言难尽啊。
摆个臭脸也就罢了,方才竟然还那么恶毒的诅咒他。
“至少还没死,不算惨。”
刘娥声音如冰,芙蓉般的面孔仿佛凝固似的,不带任何感情。
赵恒愣了下,不禁苦笑。
说来也有趣,这刘娥刚到赵家的时候,还是相对温顺的。
奈何原主不断调戏,还有其他非分之想,日子长了,她便越发冷漠,只尽一个侍女
的职责,如同冰冷的机器。
“你看我做什么?”
感受着赵恒戏谑的目光,刘娥微微挑眉。
她本如冰塑,眉目跳动就好像是活了似的,刹那惊艳。
“你真美。”
赵恒轻笑着,很真诚的褒奖落在刘娥的眼中,味道立刻变得奸诈猥琐。
“你……”
她僵固般的面孔顿时气鼓鼓:“你这登徒子,肮脏、龌龊!还是多想想那赌斗的事情吧,小心家破人亡。”
赵恒莞尔,收敛心绪。
确实,赌斗的事情很麻烦。
三场比试,分别是赛跑、对战、数算。
三局两胜,且每一局都有着额外一万两银子的赌注。
他之所以一病昏死,便是在第二场对战时被忠勇侯之子王璨下了黑手,头脑震荡。
“输了两场,便是两万两银子。”
“也就是说,即便第三场数算的比试赢了,也还要欠那王璨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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