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殷玉盈那精致的面庞上。她端坐在铜镜前,手持螺子黛,那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画着眉毛。每一笔都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眉峰微微上扬,如远山含黛,眉尾细长而婉转,似柳叶摇曳。画完眉毛,她又拿起一张鲜艳的红纸,轻轻抿在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唇上。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红纸在唇上留下的温热,随后轻轻晕染开来,那娇艳欲滴的口红,如同烧的火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此时,春容轻手轻脚地走到殷玉盈身边,微微欠身说道:“女郎,听说宫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勾引皇太子的小宫女,如今被割了舌头,扔到那苦役处遭罪去了。
“哼,那等狐媚子就该受尽折磨,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殷玉盈闻言,手中的红纸微微一抖,那刚刚画好的口红也跟着颤了颤。“太子殿下岂是她那等卑贱之人可以染指的?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宫女罢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那华丽的裙摆如同波浪般轻轻摇曳。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满是阴狠。窗外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嘲笑她的愤怒。“敢勾引太子殿下的,给我添堵,我定要让她们生不如死。”殷玉盈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冰,仿佛能将人冻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愤怒。
然而,下了朝,殷冲神色匆匆,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正走着,他一眼瞧见殷玉盈在庭院中认真地训练太子妃礼仪。殷玉盈身姿婀娜,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她身着华丽的服饰,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头上的珠翠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殷玉盈抬眼看到二叔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她微微蹙起秀眉,娇声问道:“二叔,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
殷冲连忙屏退周围的礼仪姑姑。待众人退下后,他神色紧张地靠近殷玉盈,压低声音说道:“不好了,那个小增子被主上割了舌头扔到苦役处了,你二婶也是刚得到消息。”
殷玉盈闻言,娇美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惊愕,心中猛地一震。“不是那个天高地厚的小宫女?”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殷冲面色凝重,微微摇头道:“不是,是小增子。今个太子也没上朝,说是身体不好。哎,小道消息说太子被主上在东宫禁足罚跪了。”
殷玉盈一听,心中更加慌乱。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连忙问道:“那个小太监不会说出是咱们吧,这可怎么办,还有那个小宫女?”
殷冲强自镇定,可眼神中的慌乱却出卖了他。“不会的不会的,他没那个胆子。”但他的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万一那小太监招了,他们可就大祸临头了。
就在这时,殷景仁缓缓走来。他如今身子骨越发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身形佝偻得如同被岁月压弯的老树枝,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随时会被一阵微风给吹散。那曾经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浑浊,就像蒙尘的宝石,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岁月的狂风无情地熄灭。他确实是行将就木,可心中却依旧满满地装着对玉盈的牵挂。
他一眼就看到儿子和孙女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枯枝,那颤抖中似乎带着岁月的沧桑和对眼前状况的不安。他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瞧瞧你们这慌张的样子,成何体统!还有什么小宫女,你们在谋划什么?”他的声音虽依旧洪亮,但却隐隐透着疲惫和焦虑。
殷冲心中一紧,连忙说道:“阿父,没什么。”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父亲对视,心中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慌乱不堪。他在心里不停地责怪自己,为何如此不小心,让父亲察觉到了异样。他暗暗想道:“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可如何是好?我真是太糊涂了,竟让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
殷景仁怒目圆睁,说:“瞧你那点出息,定没有做什么好事。玉盈,你说!”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严,让殷玉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殷玉盈害怕极了,心中一颤,赶忙低下头,不敢看阿翁的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决堤而出。她在心中暗暗懊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同时也害怕阿翁的责骂。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她轻声抽泣着,说道:“阿翁,你最疼我了。孙女还没嫁给太子,就听说那个小宫女……就是你在华林园救的那个小宫女,不是一次两次勾引皇太子。孙女是大宋的太子妃,我这是为了皇太子不被贱人蒙蔽,才通过二婶让一个小太监散步那个宫女的谣言,结果那个小太监办事不利,害得太子禁足。阿翁你当初为何要救那个小宫女,让她死了得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嫉妒,那嫉妒如同火焰一般在心中烧,让她无法平静。她心里想着:“那个小宫女凭什么能勾引太子?我才是未来的太子妃,她怎么能抢走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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