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胃口,昨晚的豪饮,也让她的胃隐隐作痛,因而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豆浆,随后便是出门去。
保镖还以为她是要去公司,很恭敬的拉开车门。
林江夏是上了车之后,才用低沉嗓音说:“送我去警局。”
保镖有些意外,但也绝对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到了警局,保镖再次帮她将车门拉开。
林江夏长长呼了口气,抬眸望着警局,知道这次走进去,只怕再走出来时,是要三年以后了。
“你们回去吧。我一时半刻,可能出不来了。”她淡淡开口,语气苦涩。
“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在这里等您。”保镖则用低沉嗓音说:“今天没有降雪,夫人您没有理由再赶我们离开。”
那信誓旦旦的话,让林江夏的心不由得流过一丝暖意。
她轻轻呼口气说:“随便你们吧。”
随后下了车,心中怕的厉害,可还是鼓足勇气的走进了警局。
碰巧,胡子衿似乎正因为什么案子,急匆匆的从警局出来,正与林江夏碰了个正着。
“夏夏,你来警局做什么?”胡子衿先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是打了个响指说:“啊,我知道了,你是来看你的助理的吧,关于他的案子,我正想跟夏夏你说……”
“我是来自首的!”林江夏咬牙,硬着头皮,打断了胡子衿的话。
胡子衿愣住,是疑心自己听错,瞪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盯着林江夏:“夏夏,你说什么?”
“大叔。”林江夏吁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望胡子衿的目光也透着一丝决绝:“我是来自首的,你说的那个对林乐羽起了杀心的人不是叶城烨,是我。”
胡子衿面色微变,他向她挨近了几步,低声说:“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他先转身。
林江夏只得跟在他身后。
胡大叔的办公室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显得很凌乱。
或许是这个岁数的大叔,都不怎么善于收拾自己的办公区吧。
他应该很需要个女朋友吧?林江夏的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冒出这种想法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夏你跟我说清楚。”胡子衿转过身,屁股搁在办公桌桌沿儿上,环抱双臂,抬眸盯着她。
涉及案情时,他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脸正气,不怒自威。
大概除了战北恒那种人外,任谁都会在胡子衿的这种气场之下低头。
“是我用烟灰缸打爆了林乐羽的脑袋,可我没有想杀她。”即便是来自首,但也不能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林江夏语速很快说:“是她狠狠咬住城烨的手,大叔你是没见到,城烨的手真的几乎都要被咬断了。所以我才……”
“叶城烨是为了替你顶罪,才过来自首的,对么?”胡子衿大概猜到了案发时的情形。
“是这样。我原本以为,他会被无罪释放的。但既然不能,我就绝对不能让他替我坐牢了。”林江夏还是有些怕,指尖儿不住微微颤抖。
那刻,胡子衿无奈摇头说:“我总要你过来听我的法制讲座,你总不肯,你看,不懂法是多可怕的一件事。”他说完,转身在办公桌上收拾了几分件模样的纸张,走到她面前,递给她说:“这些,给你,你好好读读!”
林江夏吸了吸鼻子接过说:“我会在牢里好好读的,不过,我可以把这些带到牢里面去吗?”
胡子衿在那刻,才忍不住放声笑出来,仿佛忍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