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衿的笑声,令林江夏怔然。
随后又是愤怒,抿唇涨红了脸说:“大叔你笑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幸灾乐祸,我知道,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听大叔的法制讲座,导致今天不得不锒铛入狱,可大叔你也用不着这样落井下石吧!”
胡子衿却是夸张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低头,用手背去擦拭了眼角笑出来的泪:“夏夏,你回家好好阅读这些材料就好,用不着去牢里去读了。”
那话令林江夏更加迷惘,锁紧眉头说:“大叔,难不成你也想包庇我,不肯接受我的自首吗?或许大叔也是为了我好,可我还是不能接受任何人替我顶罪的。”
胡子衿在此刻方才收拢了笑意,正色摇头说:“我不会包庇任何人,即便夏夏也不例外。”
林江夏实际上也早就料到胡子衿会这样说,长长沉口气,很乖巧的抬起双手来并在一起说:“所以说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戴上手铐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又说这种话,似乎是显得有些古怪了。
“夏夏,不是这样的。”胡子衿神色有些尴尬说:“没有任何人需要替你顶罪,叶城烨在今天一早也已经被释放了。”
“什么?”林江夏是疑心自己听错,瞪大眸子直直望着胡子衿。
“这桩案子里,不管是叶城烨还是夏夏你,拥有无限防卫的权利。所以,不存在防卫过当,自然也不涉及犯罪了。”胡子衿又是在桌沿儿上坐下来,环抱双臂,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可……昨天大叔你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老男人该不会是喜欢涮人玩儿吧!
胡子衿摇头说:“昨晚战北恒先生找到我,要求我对林乐羽进行验血,以验证在事发时林乐羽的状态。我们警方听取了战北恒先生的意见,连夜对林乐羽的血液进行采样,直至今早,化验报告才递交过来……”
“慢着慢着……”林江夏抬手,阻止胡子衿话说:“战哥哥,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事情一出,他第一时间联系了我。”胡子衿压低嗓音说:“或许是因为战先生知道夏夏你一定会找到我吧。”
林江夏脑子里嗡的猛响,原来,战哥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那么做完战哥哥的不知情,就是假装出来的了!
“那份验血报告足以证明,在这起冲突中,林乐羽负有绝对责任,并且,若是夏夏你没有及时阻止的话,林乐羽或许会对受害者造成更加的伤害。”胡子衿沉沉说:“那时刻的林乐羽,处于失控状态。”
事情的转变,让林江夏的脑袋里空空的。
尽管想不通,但也能够基本确定一点,轻轻吸了吸鼻子说:“所以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胡子衿在此刻方才又是轻轻露出笑来:“有麻烦的人不再是夏夏你或者叶城烨,而是林乐羽了。”
林江夏轻轻皱眉,眉宇之间也挂着一丝好奇:“所以,你们到底是从林乐羽的血液里,检测出了什么呀?”
胡子衿却是故作神秘般的摇头,语气而又极其坚定说:“我们警方办案,必须保密。况且也涉及到公民隐私,更加不能透露。”
林江夏撇了撇嘴说:“搞得那么严肃做什么。”
大叔淡笑,起身走近了林江夏。
距离超近之下,林江夏能够嗅到他身上那种淡淡清香,那可不是香水味道,而是某种洗衣液的芳香。
她原本还满心以为像这种糙汉子身上一定都是满满的汗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