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不嫁给贤王,日后陆家全部的精力便会用在陆静瑶身上。
闻言,陆婷顿时脸一沉,凭什么不让小姑随便嫁一个远方的县令,对陆母生出几分怨恨,终究祖母还是嫌弃她是庶出。
“不妥,贤王已经答应娶婷姐儿,许下了侧妃之位,若是陆家退亲,倒是坐实了贤王主动玷污婷姐儿,贤王肯定不会同意,事已如此,已经没有退路。”
沈清芷插了一句,为陆婷又争取了一番,以求获得陆婷的信任。
闻言,陆婷对沈清芷的戒备消失殆尽,母亲真的是想自己过得好,有了母亲的支持,便可与姜侧妃分庭抗礼。
相比姜家,贤王更加需要沈家,完全不用畏惧姜侧妃。
“好了,你们心中的想法,我都知晓,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诫你们,要以陆家的前途为重,不可为了一己私利,坏了陆家的前程,你们可记清楚了。”
陆老夫人眯了眯眼,微微喘息,又交代了几句,示意大家离开。
就在陆庭深要离开之际,陆老夫人叫住了他。
“孙子,跪下,将手伸出来。”
陆老夫人接过黎妈妈的戒尺,狠狠地砸在了陆庭深的手心。
“庭深,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
陆老夫语气凝重,俯视着陆庭深,心中起了怒火,恨铁不成钢。
“祖母,孙儿不知,还请祖母明示,孙儿有错,定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陆庭深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垂下了眸子。
“你是陆家的大爷,是陆家的掌舵人,你父亲,我是指望不上了,未来陆家便要靠你撑起来了,子不教,父之过,一个家就是从里面开始烂起来的。”
“别以为祖母住在安寿堂,不知你们的心思,贤王会刚好喝醉酒,然后婷姐儿会刚好抱着贤王,祖母是过来人,不是傻子。”
“贤王是个城府深沉之人,自然知晓他被算计了,日后婷姐儿能否过得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祖母也就不多嘴了。”
说罢,陆老夫人又咳嗽了一声,喝了一口茶。
“祖母,都是孙儿没有教好婷姐儿,让祖母操心了,祖母要保重身体,陆家还要靠祖母来指点,孙儿还不能担起这么大的担子。”
陆庭深握住陆老夫人的手,眼眸泛起了微红。
“庭深,祖母的身体,祖母清楚,想必快不行了,往后陆家要想相安无事,便要牢牢抓住沈清芷的心,你不要意气用事,不要赌气,早日与清芷生下嫡子。”
陆老夫人微微叹息,回想起陆家发生的种种腌臜事,想必沈清芷早已与陆家离了心。
没有了沈家庇护,陆家便是无根之水,四处漂流。
抓住了沈清芷的心,陆家便可延续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