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点头应下,回想起上次被沈清芷撂倒的情形,心中隐隐不安。
“庭深,上次祖母让你与清芷同房,你可有去?”
陆老夫人不放心,继续追问了起来。
“祖母,忙着朝中事务,便没有去听雨轩,一直宿在房。”
陆庭深瞒不过陆老夫人,老实交代了。
“庭深,你去找一下方府医,让他对清芷说,清芷的病好了,可以怀孕了,这样你们的隔阂也消了,也可以生下陆家的嫡子。”
“清芷一旦有了孩子,就算对你有气,也会为了孩子忍下来,往后清芷的心也就定下来了,陆家便有了沈家这个大靠山,祖母也可安心入土了。”
“祖母今日之言,都是发自内心,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你妹妹和你女儿都嫁进王府,是看在沈家的面子,要是没有沈家的支持,睿王和贤王会看上陆家这种五品官之家吗?”
陆老夫人再三强调了一番,便让陆庭深离开了。
“老夫人,大爷定会听劝,好好与大奶奶相处,老夫人好好休养,莫操心了。”
黎妈妈抚着老夫人的后背,看着身子骨大不如从前的陆老夫人,心下不安。
“我的这个孙子是个懂事的,但也不懂规矩,非要巴结那个卫妈妈,要是当初与清芷生下嫡子,现在陆家肯定家宅安宁,那还要我操心。”
陆老夫人一想起那个卫妈妈,心底就来气。
“好在大少爷争气,也中了举人,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黎妈妈提及陆言齐,希望陆老夫人好受一点,以免肝火郁结。
“那个卫妈妈,你给我看紧一点,要是个不安分了,挑拨大爷和清芷的和睦,决不能饶恕她,直接送到庄子上去,省得她瞎折腾。”
黎妈妈点头应,又给陆母倒了一杯茶。
......
几日之后,陆思弦灰头土脸地回到晚香堂,怒火中烧。
正如他所预想的,小女儿勾搭上睿王,闹得上京沸沸扬扬,现在孙女陆婷又勾搭上贤王,言官御史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参本子,指责陆家家风不正,家中子女不知检点。
陆思弦身为吏部侍郎,却不能以身作则,养了外室的腌臜事,也被言官御史扒了出来,面对同僚的揶揄,还有上峰的质问,陆思弦如坐针毡,年终考核想必不能评优了。
事实上,陆思弦还是乐观了一点,陆家被参了这么多本子,能保住原有的岗位就不错了,
陆家的腌臜事被一件件拔出来,除了沈清芷的功劳,还有靖王和太子的功劳。
二皇子靖王得知沈清芷要让陆家臭名远扬,他撒了不少银子给说先生。
太子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睿王和贤王的意图,与陆家结亲,就是想得到沈家的助力,太子自然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只要陆家名声臭了,陆家便是累赘。
原本陆思弦是想去萍姨娘那里,担心被言官御史抓到把柄,只能委屈自己来了晚香堂。
陆母得知老爷来了,喜出望外,她的隐忍终于换回了老爷的回眸,赶紧招呼小厨房,炖起了鸽子肉,想与老爷好好喝上一杯,然后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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