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转过头,看向徐登,说道:
“张尘死了,黄巾灭了,但是我的心里依旧不安。”
“是因为冀州的张昊吧?”
程昱皱了皱眉,惊疑道:“难道张冀州真敢替张尘报仇?”
“你知道张尘在临死前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程昱心里咯噔一下,眼睛微眯,沉声道:“他说了什么?”
他笑着说道:
“阿弟,此战之后,青州再无阻碍,真想看到你身披黄天气运的那一天!”
…………
两日前,
也就是张使君酒醒之后,活跃在青州各郡的太平内卫纷纷收到了密令,不惜一切代价捣毁绣衣使在青州各郡县的据点,凡绣衣使的密探,格杀勿论!
同时,数百名力士营亲卫手持黄巾少主张昊亲手所军令,自临淄一路向东,
前往北海郡、东莱郡,在当地太平内卫的协助下,召集分散、隐匿在各处的黄巾军,之前追随张尘的黄巾旧部时隔数月后,再度接到了召集令,
只是召集他们的人不是张尘,而是天公将军之子,黄巾少主张昊。
“奉黄巾少主张昊之令,凡我太平道徒,黄巾旧部,即可前往益县,以卫太平之志!”
“我等领命!”
又有数百名力士营亲卫手持着冀州牧张使君亲手所加印的军令,自临淄一路向西,
前往济南、乐安两郡,筹集粮草。
“奉冀州牧张使君之令,命你府即刻筹措粮草,运往益县,胆敢失期缺额,格杀勿论!”
“下官领命!”
当然,也有一些当地官吏对军令发出质疑的,
你一个冀州牧怎能命令青州官吏,况且你印的还是冀州牧的官印,这不是乱来嘛。
只要有半句怨言或是不遵军令者,当场斩杀。
剩下的郡丞、主簿即不敢怒,也不敢言,生怕下一刻就成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一时间,青州各郡县乡镇的官吏都忙碌了起来。
虽然一些自诩风骨的儒士们不满于张冀州在青州呼风唤雨,不遵朝廷法令,却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张使君这人大奸似忠,狼子野心。”
但实际上,他们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因为那些敢怒敢言的,早就被太平内卫提前给清理掉了。
这些日子,对于青州的百姓来说,倒是热闹的紧,
不是河上漂浮着数十具尸首,就是哪家大户一夜之间被盗匪屠戮了全家,然后来到城门口,看着一车一车的粮食往外面运。
城内的茶肆酒馆都聚集着不少闲来无事喜欢吃瓜的人民群众,各自分享着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
如今,
张使君只带着黎悦和王孚,以及十余骑力士营的亲卫。
但等到了益县,
他就不是冀州的张使君了,而是黄巾少主张昊。
等待他的,是誓死效忠于他的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