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和卢明海听了关于那韩老实的事后,心下默然。连连感叹道说陈婆子黑了良心,为了点银子,竟然推亲孙女入火坑。只是这到底是别人家的事,二房人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梅氏说了两句,说能不能请韩进帮忙,将此事化解了去。卢明海阻止了她,道:“这事儿若是不从根子上解决,怎么化解都是没用的,那人虽是进兄弟的堂兄,但毕竟是堂兄,又不是亲兄弟,他有什么资格阻止人家娶媳妇,这事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吗?”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梅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说陈家人造孽,又说陈铁根两口子没用。
按下不提,卢明海的话倒是给卢娇月提了个醒儿。
是啊,为了桂丫的安危,她只是硬求他给帮忙,却完全没有顾虑到他的处境。他也说了这事不好办,可当时她竟全然没有听进去,似乎理所当然觉得他是个本事的人,就一定能有办法。
殊不知,天底下最难处理的就是家事,只听他只字片语,就能听出他在家里的处境不好,若不然也不会出身那样的家庭,却沦落名声尽毁的地步。他肯定是为难的,可他为了她,却答应了下来。
卢娇月心乱如麻,在家里呆了一日,实在忍不住了,便去找韩进。
她自然是在自家村子外找到韩进的,有些事情不能深想,似乎不知不觉中,他便侵入了自己的生活。明明自己出门不便的,却总是能很轻易的见到他。
到了此时,卢娇月也不禁怀疑起来,他每日不辞辛苦的接送弟弟,真是因为顺路吗?
她不敢去深想,因为每想一次,她便能体会出他待自己的真心实意。
她已经快要溃不成军了。
依旧还是先送卢广智去赌坊,因为卢广智知道大姐为桂丫姐的事求了进子叔,所以并未怀疑他姐为什么又来找进子叔了。
待送走卢广智,韩进驾着马车出了镇,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像上次一样,进了马车里,坐在卢娇月的身旁。
明明那日之事记忆犹新,却因为桂丫那日的话,让卢娇月完全拥有不同的心境。
她垂着头,攥着自己的裙摆,一动也不敢动。
“你找我有事?”韩进的声音打破寂静。
“若是为了你朋友那事,还得等等,这事儿不是一日两日能办好的。”
卢娇月顿时惊醒过来,有些犹豫地望了韩进一眼,小声道:“进子叔,这件事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韩进眼神闪了闪,“怎么会这么说?”
“肯定是很为难的吧,都是我不好,竟没考虑到你的处境。”
韩进十分惊讶地望了她一眼:“为什么会这么想?”
卢娇月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吟了片刻,才说了一句:“他毕竟是你堂兄,这种事想必是不好办的吧?”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虽没有说,但并不代表韩进看不出来,只能感叹她的敏锐,竟然只凭一些只字片语,就能猜出他在韩家庄的处境。可是那又怎样呢?他既然答应了,事情肯定是会办好的。
不过韩进可没打算明说,因为他突然发现,有时候男人太汉子也不太好,也要学会示示弱。
他露出一丝隐晦的表情,果然她误解了。
卢娇月更加愧疚,可又说不出不让韩进办这事的话,毕竟这事事关人命,两相取其轻,她只能用又愧疚又歉然的眼神看着他。
韩进感觉心中一阵麻酥酥的痒,每次见到她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自己,他总是想上前摸一下,为什么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眼睛呢,让人怎么看怎么稀罕。
他也这么做了。
卢娇月瑟缩了一下,可因为车厢太窄,韩进的体积又太大,竟然没躲开。
宽厚的大掌,粗壮的手指,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磨蹭得卢娇月鬓边与眼皮子有些疼,她想挣扎,却又浑身无力,想去推他,却又忘记自己手脚放在了哪儿。
“娇月……”
对方的嗓音低哑而又带着一丝磁性,卢娇月耳尖就是一颤。
“进子叔,你把手拿开……”
“我不拿。”
韩进果然不负他地痞流氓的名头,见对方反抗得并不坚决,大掌顺势就滑到了卢娇月的腰间,罩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小蛮腰。
他不自觉便靠了过去,不敢太过孟浪,只敢用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带着青茬的下巴在她鬓角上磨蹭着。
“娇月,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这下卢娇月不敢再忍了,仿若触电似的,伸手去推他的脸,嘴里求道:“进子叔,你别这样……”
“我怎样?”
见她快要哭了出来,他见好就收,抓过她搁在自己下巴上的小手,放在嘴上轻啄了一下,就立马放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