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刘仲把大郎兄妹四个送了回来,顺便看一眼刘季的情况。
见他都盖上崭新的棉被,还喝了浓稠的白米粥,顿时觉得自己白操心了。
老三这人上辈子是不是救了神仙的命,浑成这样居然还有人给他好吃好喝。
再看刘季那副唉哟叫唤的样子,刘仲恨得牙根直痒痒。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来到屋外,好声好气的跟秦瑶说,有要帮忙的尽管来老宅找他们,回家去了。
大郎四个端回来满满一碗菜,其中半碗都是肉。
耀眼的阳光照进屋里,为昏暗的屋子带来光亮。
大郎把门完全打开,让新鲜的空气和阳光照进来,答道:“去下河村了。”
大郎走上前,捡起放在床板底下的尿壶,“爹,你要尿吗?”
大郎还一脸恭顺的说:“爹,你慢点喝。”
不过眼珠子一转,主意又来了。
二郎摇头,不懂什么叫委婉,直接说:“没有。”
三郎是妹妹的跟屁虫,嘴里跟着喊:“告诉阿姨!”
屋里的刘季等啊等,等啊等,都没等到二郎、三郎、四娘进来看他一眼。
刘季压下心里的艳羡,点了点头。
屋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四个小小身影,糖葫芦串一样走了进来。
刘季忍不住好奇,“大郎,你坐门口干啥,进来跟爹说说话呗。”
昨天的白米粥加了糖,刘季已经觉得很奢侈了,没想到今天的粥里居然还有碎肉块儿。
可能是受了伤,也可能是气着了,胸闷气短还头晕,刘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秦瑶一人给了一根发带,为兄妹四人束了发,还给四娘特别编了两根小辫子,垂在头两侧,看起来可爱又俏皮。
刘季看得出来,兄妹四人身上的衣服和鞋都有些大,但那也是厚实的棉布制成,比之前破烂的麻衣好太多太多。
刘季气得嘴唇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做完,就拿一根小板凳坐在大门口,看着弟弟妹妹们玩石头。
往日鼻涕挂到嘴边,用舌头一舔就完事,现在帮亲爹倒个尿壶都要洗手了?
“你们后娘呢?”刘季试探问。他醒来到现在,都没听见那恶妇的动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爹,你要换药了。”大郎提醒道。
刘季摸了摸肚子,大郎立马问:“爹你饿了吗?”
刘季狂点头,想起昨晚吃到的白米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大郎拿着尿壶去后屋的斜坡倒掉,回来舀水洗手洗尿壶,收拾干净才重新拿回屋,整齐的摆在床底下。
大郎叫他等等,走出门外,来到灶台前,把温在灶上的肉粥盛出来,端给刘季。
“这些日子爹不在家,让你们受苦了吧?有什么委屈跟爹说,回头等爹好了就给你们做主。”
昨天天黑他没怎么看清,这会儿才发现,家里变了样。
四娘气鼓鼓的说:“爹我要告诉阿娘你说阿娘坏话!”
都是一家人,这些东西他也有一份的。
刘季舒服了,重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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