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谢他照拂了她的体面。
像从前孤身一人送走父亲江潮生一样。
江栩宁又一次独自一人站在火葬场看着妈妈汪婉柔变成了一缕青烟。
妈妈,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为难?
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找爸爸?
青烟随风飘散。
消失在江栩宁看不到的远方。
她的妈妈终于在离春暖花开最近的季节去和她的爸爸相会了。
江栩宁擦干了眼泪。
把妈妈的骨灰和爸爸的放在了一起。
又在他们身旁买下了一块墓地。
站在冰冷的墓碑前,她深深跪拜。
“爸爸妈妈,你们等我,我们总会团聚,不需要很久。”
在机场的时候,江栩宁把许月如发给她的所有信息,还有录音打包成件发给了程泽。
然后删除了程泽还有和他相关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再见了,程泽。
......
飞机落地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城市。
江栩宁住进了一家客栈。
脱掉了厚重的棉衣,换上轻便美丽的长裙。
走在鲜花盛开的小路旁,呼吸着陌生的空气。
她如同卸掉枷锁的犯人,这么多年以来,终于重温自由的味道。
江栩宁在这个陌生却温暖的地方度过了轻松的一个月。
如果没有时不时的疼痛,日渐发黄的皮肤,她几乎忘记自己是一个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病人。
她还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
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江栩宁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是,没想到,在距离春节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她竟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你还真是心大,跑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用管你昏迷的老妈了吗?”
程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刻薄。
隔着电话,被疼痛折磨的头昏脑胀的江栩宁仍旧能清晰地想象出他此时大概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估计是微微挑着眉,冷峻的脸上满是不屑和鄙薄。
江栩宁早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说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男人对她像是换了一副面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程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可能真的是他对许月如的说的那句话吧。
他喜欢干净的。
而她,脏。
江栩宁忍着剧烈的疼痛说:“程先生大概是管得太宽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
程泽似乎是料到江栩宁要做什么,他冷冷的说:“只是签了离婚协议,没有领证。你不是要钱吗?你回来,我给你一千万。”
“不用了。用不上了。”
程泽像是失去了耐心:“江栩宁,我给你台阶你就接着,不然,过了这村没这店。马上回来,不然医院那边我会通知停止对你妈妈的治疗。”
“你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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