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程泽打断了她。
他拉着脸言辞激烈：“江栩宁，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是我妻子，活着死了都是我老婆。我不会和你离婚，你想也别想。”
江栩宁缓了口气：“程泽，何必呢？”
他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拥进怀中：“栩宁，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江栩宁的脸紧挨着程泽的胸膛。
“砰砰砰”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进她有些迟钝的耳朵。
“别离开我。求你了。”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江栩宁眼眶一阵酸涩。
好不容易才憋了回去。
“程泽，算我求你，让我无拘无束的走。”
程泽指尖颤抖。
他说不出再多的话了。
江栩宁和程泽在除夕前一天，民政局最后一个工作日离婚了。
代价是，接下来都听他的安排。
他们之间龃龉了那么多年。
反而在最后的时刻，相处的像是多年的老友。
命运的安排何其奇妙。
从民政局出来，江栩宁拿着手里的本本冲程泽扬了扬。
“程先生，离婚快乐。”
程泽的脸一片阴郁。
“你开心就好。”
江栩宁笑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很开心，能和你好聚好散。要知道，我本来准备和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我后来想了下，带着那么多的怨气，我怕死了之后变厉鬼投不了好胎。”
程泽蹙眉：“栩宁，别说了。”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我们去旅行吧？现在就走。我带你去一个暖和的地方。”
江栩宁没有扫兴，她乖顺的点点头：“好啊。”
程泽眼神微亮，想要抱抱她。
江栩宁后退一步。
“我忘了些东西在小院里，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就在桌子上。”
“我带你一起回去拿。”
“不用了，我想回我的公寓收拾些东西。旅行嘛，总要准备一下的。”
“那我送你。”
程泽把她送到了公寓楼下。
他要上去的时候，被江栩宁阻止。
“我自己可以，你去吧。”
程泽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不说话。
江栩宁冲他笑了下：“我保证不死，等你过来。”
程泽终于还是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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