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说,这算是要命的大事吗?”
“和失去生命相比,哪个比较大一些?”
江栩宁在冷风中苦笑。
“他其实很可怜。我有好多次看到他在深夜里蜷缩着睡觉。我知道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我想他小时候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山风呜咽,松柏摇曳。
无人作答。
“沫沫,我知道他爱你。也知道你的清醒,他的克制。”
“我怨过他,也恼过你。怨他为什么拿我做挡箭牌,恼你作为我的好朋友,为什么把我推给一个不爱我的人?让我在不知情的时候身处两难的境地。”
“可是,沫沫,我是真的爱上了他。纵然在最初的相处中,我能感受到他时不时的游离,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更别说后来是他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察觉这一切。可是,他在真正和我在一起之后却突然性情大变。他看起来很痛苦,很纠结。就像是弄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那样悔恨。”
“我不懂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分担他的苦难。只能看着他一边痛苦,一边任性妄为。后来他找的那些花红柳绿,几乎都有着和你点点滴滴的相似之处。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背影。”
“直到后来许月如出现,我看着她那张神似你的脸,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身边躺着的男人拥有什么样的秘密。”
江栩宁又苦笑一声:“沫沫啊,你说我们三个人上辈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才能让这一生这样纠缠?”
“不过也没关系了。等我见了你,好好的和你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你不用等太久的。说真的,她们都不如你可爱。”
“好了,就和你说这么多吧。我就不和你说再见了。很快我们就能重逢了。”
从程沫那里离开,江栩宁又去看了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你们应该团聚了吧?等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们。”
挥挥手,她一步一步蹒跚着离开了墓园。
程泽在山下的门口等她。
脚边一小堆半截烟头。
江栩宁记得,在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是不抽烟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烟瘾变得这么大了。
程泽看到江栩宁,迅速熄灭手中的半支烟,走过来弯腰就要抱她。
江栩宁没有推拒,任由他一言不发的把自己抱上车。
程泽带江栩宁回了那个小院子。
江栩宁老远就看到门口一棵碗口粗的合欢树。
她一阵恍惚。
程泽不紧不慢的说:“我种的。和以前的那棵岁数一样大,长的也很像,是双胞胎。”
江栩宁攥紧的手放开了,笑了笑。
“挺好的。”
进了屋子,她环视着里面的一切,和她从前在这里时候别无二致。
好像她从这里离开也就是昨天的事情。
“我没有让许月如住过这里。放心吧。”
“住了也没事,这是你的房子。”
“栩宁。”
江栩宁抬起头看向程泽。
他薄唇紧抿。
江栩宁知道他生气时候就是这样。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老是这么拖着,我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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