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叫他季礼哥哥。
每次这么叫的时候,季礼都觉得……很不适应。
仔细盯一下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季礼斟酌着说:“他有事,不回来。不过明晚,他让你打扮得好看一些,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他陪你高调出场。”
周行野是说不出这话的,季礼是自己编的。
可就是编的,顾兮尘也愿意上这个当,就当是周行野说的。
“噗嗤”一声笑,满眼都是欢喜:“好的,我知道了,季礼哥哥,明晚,我一定会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季礼:……
这,倒也不必。
还不知道周行野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明天,有得瞧了。
纪雀泡完澡,从浴室赤着脚,光着身子出来。
头发湿漉漉披在身后,发丝上的水,还顺着发尖,往下落,滴到身上,落满莹白的皮肤,招惹,又引火。
已经懂了人事的身子,最为敏感。
周行野从厨房出来,视线看过来,什么都没做,纪雀已经觉得腿有些软,腰有些疼。
男人的视线太赤裸,也过于明显。
那目光瞧着她,从上到下的探索,深入骨血,又在那一瞬间,变成恶狠狠的一张嘴,想要把她一口吞下去,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男人在床上的狂,与野,她体会得再深不过。
“过来。”
喉咙滚动两下,周行野声音低低的说,解了腰间围裙,找了吹风机,准备给她吹头发。
纪雀清新出浴,又香又软,像是原野里刚刚落雨而出的精灵,满身都是诱的味道。
她伸手捏着颈边滴水的头发:“不过去。你接了电话,不是要走了?还理我干什么。”
女人耍性子,使脾气,周行野一向是不惯着的。
但周行野这会儿的耐心,是出奇的好。
温和了目光,哄她:“听话,头发要吹干才行。若不然,明天醒来,你会宿醉头疼。到时候你又哼哼唧唧,可别怪我没伺候你。”
要了这小山雀两年,周行野知道,她其实也是娇气的。
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与众不同的性子,明媚张扬的热烈,真真切切给过他极致的欢愉,与思念……他要她,初时图新鲜,但最后真就入了骨。
入了骨,如何还能轻易放得过?
“你都说了,我装醉,又何必再来纡尊降贵伺候我?我头疼是我的事,我哼哼唧唧没人管,疼死我算了。”
女人撒娇,使性子,也该有个度。
纪雀将这个度拿捏得好。
男人要分手,她不会哭哭啼啼去哀求,失身份,也失档次。
但她会将计就计。
顾兮尘算计她,她也会算计回去。
“不过,周公子要亲自服侍,我也是可以的。”纪雀转而又说,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她身体没穿衣服,头发湿漉漉,一双干净的眼睛,比林间的小鹿还清澈。
清澈的眼底是对他毫不遮掩的想法。
她想他,要他,喜欢他,也谗他身子。
坐腿上,她与他身体紧密相贴,水汪汪的眼睛再凑近一些,与他呼吸可闻,逗他:“七哥,老七,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动,你禁欲,老僧入定么?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一夜不能七次,是真不行。”
下一秒,这老男人抱着她起身,她惊呼,下意识双手攀了他脖颈,挂着别掉了。
他单手托她,去厨房,关了火。
另一手扶着她腿,低头咬着她小耳,唇内喷着热火:“别掉了。”
这气息滚烫又灼人,她刹那就懂了,按他所说,圈好,坐好。
“这么想?”
男人低低一声笑,托着她的屁股,坐上了干净冰凉的流理台,“装醉?骗我?找男人陪?一个不行,还找三个……他们个个都比我年轻,比我力壮,比我更会伺候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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