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
看着武藏吃得很高兴,小孩儿也高兴起来。
“好吃吧?”
“我想对家里的主人也表达一下谢意,他已经休息了吗?”
“不是没有休息吗?”
“在哪里?”
“在这儿。”
小孩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然后就没有什么其他人了。”
通过询问,武藏得知,这户人家原本靠做农活儿糊口,后来父母患病,小孩便自己做起了马夫。
“啊,灯油快尽了,您休息吗?”
虽然灯灭了,但是照进的月光提供了足够的光亮。
武藏盖着薄薄的稻草被子,枕着木枕,靠墙边睡下了。
可能是感冒还没有完全好,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会微微冒汗。
武藏因此而梦到了貌似下雨一样的声音。
还好,在夜里仍然齐奏的虫鸣声,不知不觉地将他带到了深睡眠状态。如果不是有磨刀的声音传来,这种深睡眠状态还将持续着。
“呀?”
他一下子翻起了身。
吱、吱、吱,小屋的柱子微微晃动。
门板外有人在磨东西。在磨什么呢?要弄明白这个,不成问题。
武藏从枕头底下抽出刀。静听了一下。
“客人,还没有睡熟吗?”
四
隔壁怎么知道自己起来了?
惊异于这个小孩的敏感的同时,武藏反问道:“半夜三更,你为什么磨刀?”
小孩哈哈大笑。
“原来是这样,叔叔您是怕这个,怕得睡不着觉啊。看起来很强悍的样子,原来是胆小鬼啊!”
武藏默不作声。
他被此时附在少年身上的妖魔般的力量,和他刚刚的回答所震撼。
霍、霍、霍……小孩应该是又开始磨了。想到刚刚那无所畏惧的话语和如此之大的磨刀力气,武藏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他从门缝向外看去。那边是厨房和铺着草席的二坪小卧室。
借着从天窗照下来的亮光,小孩在专心致志地磨着一柄刃长一尺五、宽六寸的腰刀。
“你要砍什么吗?”
听到武藏的声音,小孩儿只是抬头朝门缝方向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拼命磨。不一会儿,闪闪刀光映射过来,小孩儿将附在上面的研磨水擦拭干净。
“叔叔,用这个能把人劈成两半吗?”
小孩儿再次看着武藏。
“这个,要看你的水平了。”
“水平的话,我是有自信的。”
“你要杀谁?”
“我的父亲。”
“什么……?”
武藏吃惊地将门板拉开,
“孩子,你是在开玩笑吗?”
“谁在开玩笑!”
“你要杀你父亲?如果是真的,你还是人吗。即使你是在这旷野中,被当作野鼠或土蜂一类被养大的孩子,也该明白父母双亲意味着什么吧。就是野兽,还有父子亲情呢,你却为了杀害父亲而磨刀。”
“啊……但是,如果不劈开的话,我搬不动。”
“搬去哪里?”
“山上的墓地。”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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