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儿就要离故乡,
切莫拉我衣袖徒悲伤。
“先生,这个借给您用吧!”
“这是什么东西?”
“挡脸用的,免得别人认出你。”
菰十郎和小六拿出暗红色的毛巾,把头包住。
“哦,原来如此!”
小次郎也学他们,接过毛巾,包住前额的刘海,然后在下巴底下打了一个结实的结儿。
“一看就是一大侠!”
“真的好像!”
二人夸赞着小次郎,一起过了桥。在灯火的辉映下,所有行人都被染上了一层昏黄的色晕,大街上人流如织,一派热闹景象。
五
三人慢悠悠地逛着一家家妓院。
有的妓院门前挂着暗红色的厚布帘,有的妓院则挂着浅黄色的条纹布帘。有些布帘的下方还挂着铃铛,一旦有人进来,就叮当作响。妓女们听到铃铛响后,就会倚在窗口,让客人挑选。
“先生,虽然您挡着脸,但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呀!”
“不会吧?”
“您说是第一次来葭原,可是刚才那家店里的一个妓女见到您之后,就立即躲到屏风后面去了。她和您是什么关系啊?要从实招来啊!”
菰十郎、小六和小次郎开着玩笑,可是小次郎却没有一点印象。
“那就奇怪了,那妓女长得什么样呢?”
“您就糊弄我们吧!走,我们回去,到楼上您就见到了。”
“不骗你们,我真的是第一次来。”
“什么也别说了,咱回去看看啊!”
三人说笑着回到刚才那家妓院。这家店的店徽是一朵三叶柏,被门帘分成了三块,在门帘边上写着“角屋”二字。
屋里的柱子和回廊也都稍显粗糙,犹如寺庙一般。此外,房檐下还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潮湿的芦苇。房屋装修得也很没品位,而且家具和帐子都是新的,晃得人眼晕。
三人来到二楼坐定,先前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和餐巾纸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一片凌乱。
打扫卫生的女人就像一个农妇,大手大脚地收拾着桌面。有一个名叫阿直婆的老年人,忙得不可开交,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要是这么连着干三年的话,可能累得连小命都没有了。
“这家妓院怎么这个样啊!”
小次郎望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接缝,失望地说。
“嗯,确实有点差劲。”
菰十郎回应道。
阿直婆听到他们的谈话,赶紧过来解释说:“这里是临时搭建的,我们正在后面盖大屋子。等装修好了,那要比京都和伏见所有的妓院都要豪华。”
阿直婆说完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小次郎的脸。
“武士大人,我感觉您好面熟啊!对了,去年我们从伏见来的路上见过您。”
小次郎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想起去年在小佛岭上遇见过角屋一行,而且老板正是庄司甚内。
“哦,是啊!……我们真是太有缘了!”
小次郎觉得非常有趣,菰十郎调侃他说:“岂止是有缘啊!而且这店里还有先生的熟人哪!”
菰十郎向阿直婆详细描述了那名女子的相貌和衣着,并吩咐阿直婆赶紧把那女子叫过来。
“好的,我知道是谁了!”
阿直婆说完之后就去寻找,可是等了好久,依然没见人来。菰十郎和小六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就走进环廊一探究竟。他们走出屋子才发现,整个店里是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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