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然隐约有种直觉,这俩人真实的关系一定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美好。
转念一想,陆震对谈论自己家人和朋友的私事非常敏感,而且他口风又紧,肯定不会把心里的秘密告诉自己。
干脆先从周易寒下手吧。
白亦然把目光聚焦于身旁的周易寒脸上,细细打量。
这家伙看起来不太正经,很好糊弄的样子。
经过深思熟虑,白亦然朝着周易寒抿唇一笑,微皱着眉装可怜,“易寒哥哥,我可能昨晚不小心着凉了,身体不太舒服,麻烦你领我去休息室歇一会儿。”
可怜巴巴地仰望着男子的眼睛,白亦然主动握住他的手。
“好。”周易寒轻声应下,动作温柔地把少年的手握紧了些,像哄小孩一样把人领走。
目视着少年背影渐行渐远,陆震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一边是打着兄弟名义觊觎自家宝贝的恶狼,一边是懵懂无知、对人毫无防备心的小呆瓜。
放任他俩独处,真的没问题吗?
最终陆震忐忑不安,找到了坐在宴会角落里喝酒的傅成渊。
傅成渊生性狂浪爱自由,他喜欢穿黑衬衫,却总是敞开衣领前的两颗扣子,领口大剌剌地对外翻着。
平常出门都要左拥右抱被侍奉的人,今日却兴致缺缺,一个人沉默寡言地喝闷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成渊,刚刚易寒把然然带走了。我在宴会上走不开,你去帮我盯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仰头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傅成渊重重地把杯子放桌上。
“人家白少爷喜欢你,要护也应该是你去护着。你也知道白亦然胆子小,比较害怕我,他看见我只会躲得远远的。”
言下之意,他并不想去凑热闹,还是一个人待着更自在。
陆震心里着急,沉声道,“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我可以让出来,但然然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到他。如果周易寒敢碰他一毫,我们三兄弟的情分也就尽了。”
傅成渊是个硬骨头,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迫。
偏偏他又重情义,讲义气。
僵持半天,傅成渊站起身,擦肩而过时莫名其妙怼了陆震两句。
“你如果真的这么在意他,为什么那天我说要杀他的时候,你犹豫了?周易寒犯浑想睡他,也没见你出言阻止,我还以为你很期待玩弄他呢。”
说好的三个人一起玩,结果陆震他妈的要搞纯爱?
最要命的是,傅成渊经过被猫抓、包扎伤口一事,戏剧性地对白亦然动起了歪心思。
看着陆震和白亦然甜蜜暧昧,情意浓浓,他心里的怒气都不知道该往哪撒。
“神经病,你们都在耍老子。”抱怨完以后,傅成渊依然恼火,强忍着愤怒快步离开了此处。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杂音。
“唔……易寒哥哥,不要。”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抗拒,话说得不太清晰。
“嘭!”本就心情不爽的傅成渊,直接一脚把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