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一霎那,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傅成渊皱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他冷言冷语。
身材娇小的白亦然被用力抵压在墙上,周易寒死死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举高到头顶。
周易寒弯着腰正欲强吻,而白亦然喘息声加深,涨红了脸也没能挣脱开来。
“放开我!”
白亦然仍在努力反抗,眼里含着泪试图呼救,“傅先生,请帮帮我……易寒哥哥刚才还好好的,他、他突然扑过来……”
“如果你没有一起玩的想法,麻烦把门带上。”对于傅成渊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周易寒根本没放在眼里。
兴头上的他直勾勾盯着白亦然柔软的唇瓣,眼睛都懒得转一下。
“易寒哥哥,你别这样……!”
周易寒无动于衷,抓着白亦然的手腕不肯松。
迫于无奈傅成渊跨步走上前,揪紧周易寒的衣领猛地推搡到一边。
宽大结实的后背将少年护在身后,他拧眉说道,“陆哥喜欢他,你是知道的。”
“呵,那又怎样?”既然谈到陆震,周易寒也就跟他坦诚说明白了,“就是因为陆震喜欢他,我才更有兴趣争!”
趁他们不注意,白亦然犹如受惊的小白兔,慌忙且狼狈地蹿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跑远,而是停留在门外,后背倚靠着白墙偷听。
随着急促的呼吸缓缓归于平稳,白亦然的眼神不由得锐利了几分。
“周易寒,你发什么疯?陆哥都说了那小子不能碰。”比起一个稍微有点好感的小屁孩,彼时的傅成渊更看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被逼急了的周易寒忍不住怒怼,“他陆震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小美人不在场,周易寒放心大胆地发飙,“这些年陆震把他当成宝贝宠着惯着,连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那小家伙还是个雏儿呢。既然陆震想吃独食,干脆我就先下手为强。”
周易寒是典型的两面性人格,披着温雅贵公子的外衣,却活像个衣冠禽兽。
而傅成渊的脾气我行我素,认死理。
傅成渊态度冷漠,带着嘲弄的笑意,“有些人的思想还真是奇怪,口口声声说什么兄弟如手足,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小肚鸡肠,巴不得嫉恨死对方。”
不痛不痒的一句嘲讽,刺痛到周易寒的自尊心。
他冷笑,“你说我嫉妒陆震?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低贱的私生子,父亲冷落,大哥视他如眼中钉。倘若没有我们两家暗中扶持,这白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他能坐得稳当?”
门外偷听的白亦然低下了头。
十年的相依相伴,陆震从未对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和家庭。
身为富贵人家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从小到大要遭受多少冷眼与磨难,可想而知。
白亦然能够理解陆震欺骗自己的苦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将属于自己的遗产拱手让人。
陆震对他的宠爱是真的,欺骗与利用也是真的。
收敛起怒火,周易寒深深叹息。
“我是周家的独子,生来就被安排好了继承人的路。父母逼我放弃成为钢琴家的梦想,还处处拿我和陆震作比较。”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陆震总是比别人更出色、更优秀。接管白氏以后,他事业上混得风生水起,身边还有个小美人相伴。”
“我放弃音乐,没了自由,活得那么痛苦又无聊,他凭什么过得潇洒自在?”
自己的痛苦固然可悲,别人的幸福却让他心生怨恨。
傅成渊淡淡道,“所以你针对白亦然,就只是为了报复陆震,让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