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那妖怪也对考古玩如痴如醉,你们说,他会不会混进这个会场了?”
“他不敢吧,三先生五先生六先生不得当场打死他?”
“别说三先生他们,我们都得当场打死他,他给咱们国家造成多大损失啊,是不是?”
“也对,他绝对不敢来,他现在应该如同过街老鼠似的东躲高原地才对。如果是二十年前,圣殿教确实有一丢丢厉害,二十年后,不管他打着什么狗屁旗号,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啊,圣殿教再厉害还不是被康城八大家族一举歼灭么?光说那一晚,康城警察就抓捕了六七十号圣殿教教徒,国外分布那些,也是一天内被人连根拔起,伤的伤死的死,就算有两个侥幸逃出来的,也离奇死在路上。我都怀疑,那对父女之所以能逃出来,并不是他们有多厉害,我觉得应该是八大家族故意放他们的吧。”
“我也觉得,要不然八大家族别的不说,单单是那老五雷凌,都得拼了命为他老婆报仇雪恨。这可是灭门之仇啊,别说那样的大户人家了,就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家,也是宁可同归于尽的。”
“但是你们说,八大家族为什么要故意放那对父女一把?难道他们背后还有什么靠山不成?”
“林一背后有靠山吧,靠山够大吧,不还是被雷凌带着八大家族的人连根拔起,连基地都被炸了。我听说,事情发生在美国,当地政F本来想给雷凌颁发勋章的,是雷凌不想高调,所以没有接受。”
一群人一开始小声讨论,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元烈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了又忍,冒出来一句:“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告诉你们的八大家族厉害了?谁告诉你们的圣殿教被连根拔起了?”
全部人的目光看过来,元烈天突然有点后悔,他来这里并不是要和这些乌合之众一论高下的,他的主要目的明明是打探真正的夜家地宫的所在地。
“你TM谁啊,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就是就是,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可以站在这里你就拽了。”
“对啊,我们说圣殿教被连根拔起怎么了,与你何干,难不成你就是圣殿教余孽?”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元烈天没理他们,转过身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等那几位大佬出来的。
走了两步胳膊被人拽住,他侧目看去,发现一个年轻男子微微笑着看他。
元烈天很精绝,后退一步挣脱开:“何事?”
男轻男子盯着他:“我认识你,你就是元烈天,你就是圣殿教最后一任教主,自称可以听见天意的人。”
“什么,他就是元烈天?怎么可能?我看过照片,长得一点不像?”
“是啊,我也觉得一点不像……”
元烈天喊起来:“什么元烈天,我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
他拔腿就要走,年轻男子快速伸出手,元烈天只感觉眼前闪过一只修长的手,下一秒钟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就被人揭下来。
年轻男人扬了扬面具:“大家快看啊,这位戴着人皮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就是圣殿教余孽元烈天,也就是害得夜家家破人亡的幕后主使。大家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死?”
周围的人立马围拢上来:“对,该死,咱们要为夜家报仇。说不定,弄死他,还可以去八大家族面前领赏。”
“对,打死他。”
元烈天要去抢那面具,年轻男子往旁边一闪,他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
这时候他后知后觉想到,今天的事,也许本来就是一个局。
那些人知道他必定按捺不住,所以用他的弱点,设局引他过来。
元烈天也不要面具了,推开面前的人就要走:“抱歉,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还有事,抱歉……”
面前的人被他推开,很快又聚拢过来,形成铜墙铁壁。
元烈天怒从心起,虽然这二十年圣殿教大不如前,但鼎盛时期好歹也有上千号教众,岂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可以相比的?
他抡起拐杖,朝着面前靠最近的人砸去,被最前面的一个女人抓住。
“你……”
女人冷笑:“元烈天,你看看我是谁?看看我们是谁?”
周围的人脸一歪,同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来。
元烈天收到了惊吓,连连后退:“你……你们……你们不是……”
“你想问,我们不是死了是不是?元烈天,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今天,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对,一起算。”
“打死他,打死他……”
元烈天把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我看谁敢?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谁敢动我?”
刚才的女人笑起来:“法治社会?你跟我们说相声呢?谁不知道你是圣殿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打死你,我们还可以去警察那边领钱呢。”
元烈天坚持:“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元烈天,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他从西装内袋的皮夹内翻出身份证,举给众人看。
女人一把抢了他的身份证,狠狠砸在地上:“元烈天,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用你那狗屁理论,带我们入教,害我们家破人亡。你告诉我们,再过一年,等你拿到夜家地宫里的物,你就分给我们,让我们隐姓埋名过好日子。可是呢,你出卖了我们,你还想灭口。要不是八大家族,我们这些在你眼里一不值的人,早就在你手里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
元烈天抬起拐杖,一拧隐藏的开关,立马射出一支毒针,射在女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