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恶狠狠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雷凌那里讨不着好,所以才约我的是不是?哎我说你怎么那么下贱呢,啊,人家根本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还爱人家那么多年,你是不是贱?”
“哼,他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你瞧好吧。”
“你为什么那么爱他?你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他?”
妮娜媚笑:“你哪里都好,但你不是他,你们谁都不是他……哎,你干什么……”
这边酒店缠绵悱恻,另一边酒店,元烈天吃了东西喝了半杯红酒,优哉游哉躺在阳台上刷手机晒太阳。
这些年他持续关注考古界物界的几位顶级大佬,前几年他伪装了一个新身份去跟这些人接触,收获颇丰。后来他担心圣殿教的事被爆出来影响后期的整体计划,逐渐淡出那些人的圈子,但是始终掌握这个圈子的动向。
考古玩本就是一家,他承认,当年夜怀信有句话说对了,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二十年前圣殿教被一网打尽,他忍辱负重,到夜家潜伏,一开始是冲着那些物去的,后来在夜怀信的影响下,他真的爱上了这一行……
往事不堪回首,元烈天一边刷新闻一边感叹,这次本来可以大功告成狠狠赚一笔,谁知道妮娜非要擅自行动,还拍着胸脯保证会成功,结果呢,他们父女如同丧家之犬逃到这个地方。
蓦地,元烈天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机看。
新闻上说,江南会会在今天下午两点半在市中心某会所召开内部洽谈会。
所谓江南会,是国内考古玩界十大顶级富豪的私人聚会,这十个人,有三个是夜怀信夫妻当年的学生。
而所谓洽谈会,其实就是私人聚会,大家带上各自最拿手的物前往,以物会友,以物畅想未来。
外界传言,这个江南会固定就是十个铂金VIP会员,其他人想要入会,也不是不可以,每年交两千万入会费,勉强可以成为外围会员。
外围会员的意思就是探听点小道消息,等拍卖会的时候,跟着这些顶级富豪拍一些不算天价但是升值空间大的玩意儿,没准就一跃成为富豪。
元烈天知道,外界传言的两千万都是假的,真正想入会,没有五千万,你根本进不去。
这些年,他也是狠心每年砸五千万,才可以持续成为外围会员。
也就是这些年,他才发现,当年夜怀信夫妻对他,是留了一手的。
表面上说倾尽毕生所学传授给他,其实他们早就怀疑他了。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他们为了防着他,竟然连假地宫都弄出来了。
人死了二十年,还可以在死后操纵这一切,不着痕迹把他圣殿教的人毁了个殆尽……
元烈天站起来,从新闻里找到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预约了座位。
因为他持续十年一直续费,算是忠诚会员,对方甚至说可以派车过来接他。
虽然妮娜走的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别出去,但是在酒店憋了几天,眼下又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实在是憋不住。
前几天他们仓皇逃到这边,住进这家酒店,他根本没带什么行李过来,更不要说是像样的衣服,参加这种高规格的私人洽谈会,没一套像样的西装怎么行?
元烈天收拾了一番,出门打车前往附近最大的商场。
会所那边派来的专车司机打电话说过来接他的时候,元烈天已经焕然一新从商场出来。
他让司机直接过来商场接他,完全一副考古玩界大佬的架势。
二十分钟不到司机就到了,元烈天摆架子,非得等司机帮他开车他才坐上去。
虽然新闻上说的是市中心某私人会所,但是并不是直达,而是弯弯绕绕绕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会所很隐蔽,元烈天被司机带着走特殊痛到,坐电梯直接到了二楼。
里面已经聚集了上百号跟他一样的人,大家都在翘首以待那十位江湖大佬出场。
毕竟,听君一席话,真的抵得上他们祖祖辈辈奋斗一辈子了。
元烈天是有些嗤之以鼻的,说实话,要不是他身份尴尬,要不是他财力不够,要不是他时运不济,考古玩界怎么也轮不到那十个人。
毕竟,他可是夜怀信的关门弟子不是吗?
“听说了没有,那位三先生,是当初夜怀信最得意的门生,深得夜家真传,听说夜老爷子当年送给他和师弟们非常多的稀世珍宝,随便拿一样出来,可以在燕上京买一套四合院……”
“我也听说了,另外的五先生六先生,同样出自夜家,都是夜老爷子的弟子。这个江南会啊,就是他们三位联合成立的。”
“我还听说,之所以叫江南会,就是为了怀念夜老爷子。当年,康城被称为‘江南小珍珠’,夜家又是康城土生土长的大族……看得出来,这几位先生对恩师的怀念。”
“只是可惜了夜家,哎……”
“我有一朋友和三先生他老婆是亲自,说当年夜家之所以家破人亡,表面上看是被林家柏家灭门,其实是圣殿教在背后捣鬼。”
“圣殿教?不是二十年前就团灭了吗?”
“总有余孽,妄图光复,他们到夜家潜伏,妄图把那些物偷运到国外,妄图学夜老爷子的手艺……那些挨千刀的,夜老爷子可是考古玩界的大拿,就被他们给……哎……”
“那现在那圣殿教还有人吗?”
“有啊,听说那些人自称是北魏拓跋家后人,说能听到上天旨意,要他们光复什么狗屁东西。我听说,当年潜伏在夜老爷子身边的那个卧底,后来带着很多物逃到国外,和妻儿过起了隐居生活。”
“你说这个不对,我听说那人没有妻儿,他是T国人妖,又在林一的实验室被当成小白鼠注射了很多毒药,就是不人不鬼的妖怪。他表面上有一个女儿,其实并不是他亲生,而是他老婆和别的男人生的。他被人戴了绿帽子,却屁都不敢放……”
“活该,圣殿教的人就该全家死光光,以慰夜老爷子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