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吼叫了!
想到这里,两人手拉着手,兴奋的想尖叫。
招弟忽然意识到,身在宿舍,喜怒表现不宜太过。
她深呼吸,控制了情绪,连忙劝导杜恩惠:"冷静,冷静。"说着比着手势要她小声。
杜恩惠兴高采烈,脚踩莲花步,比起兰花指,唱起七字屏:
"山穷水尽疑无路。"
招弟揑起剑诀,接唱:"柳暗花明又一春。"
两个女孩乐呵呵的笑了一会儿。
杜恩惠悄声说:"为了庆祝疯婆子搬出去,这礼拜天,我请你吃米粉汤。"
招弟笑着回:"下礼拜天,我请你吃阳春面,其他小菜,随你点。"
杜恩惠掩嘴笑:"第三个礼拜天,我再来做混蛋,纪念疯婆子。"
招弟也高兴的说:"第四个礼拜天,我们去吃枝仔冰。"
两人都乐开怀,牵着手蹦蹦跳跳,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又唉唉叫,边叫边笑。
吃过早饭,爱玉剧团的团员们,在八名乐师的伴奏下练唱。
高小薇听从音乐总监刘固的指挥,一边做身段,一边唱起:
"闺阁画眉如梦寐......"
刘固抬手打断她:"不对,[如梦寐]这里唱错了。"接着清唱几次给她听。
乐声再起。
高小薇搭配身段,唱起:
"闺阁画眉如梦寐,惊寤情爱化成灰......"
刘固:"不对,少了一拍,你再听一次。"
他又唱了几次给高小薇听。
小小一段,刘固喊停多次,一次又一次的调整高小薇的唱腔。
高小薇唱了一遍又一遍。
简阿英喃喃自语:"我这一段也很难唱。"
好不容易,等高小薇的段落唱完,换简阿英上场,同样唱了好几次,才把自己的部分完成。
刘固告诉大家:"我知道曲调稍微难唱一点,这确实给大家带来不小的压力。大家辛苦一点。"
简阿英插嘴:"对啊,我们还要顾身段。"
刘固说:
"我们选的,大多是老调。但是如果一直唱老调,对得起买票进场的观众吗?他们看电视、听广播就好了啊,对不对?"
"我也会尽量依照各位的声线作调整,让大家都有机会发挥。如果你觉得你那一段唱起来,实在很不顺。没关系,拿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这话一出口,团员们争相拿着乐谱,上前抱怨。
杜恩惠还弄不清楚,自己是否要跟风,一眼瞥见招弟低头看谱,自顾自的练唱、搭配身段,便也跟着原地不动。
刘固身边围着一群团员,令他有些吃不消,无奈说:"我也是应团长的要求做新曲啊。直接唱旧曲子,我跟乐师们,不是更轻松?"
他瞥见招弟站在原地不动,高声问:"招弟,你来唱一段,好吗?"
招弟比起手势,转了一圈,唱起自己的部分:"怀瑾握瑜忍抛功名,却教世人看不清。"
刘固大赞:"对啦。所以稍微练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简阿英横了招弟一眼,语气轻蔑:"她就唱那几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