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面色狰狞,持剑如癫狂般大吼。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剑尖,司马徽没有丝毫的慌乱,动作都没有变一丝一毫,他很平静的说道:“我发现你还真的是愚蠢!”
“与其死,不如杀了你谋个前尘!”张允怒吼,“来人,于我斩杀此燎!”
这是他纠结许久,下定的决心。
他也看出来了司马徽就是想要杀他,就算他不死,也不会落个什么好下场。与其这样,还不如弄死了司马徽,搏一把!
他就不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会斗得过他!
刚刚被他支出去的四
名士卒,闻讯又冲了进来。
张允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绯红,激动的。
他看见希望了!
在他手中的剑马上就要劈到司马徽脑袋上的时候,他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又喊了一句,“司马老贼,我看你还能变出什么花儿来!死吧你!”
这一句话,他喊的很享受。
可是,他喊完之后,忽然间发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脖子有些难受,有点疼。
嘶……
是真的疼。
他驻足,用空闲的左手摸了一把脖子。
结果,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视线飘了起来,随之渐渐模糊。
他好像把自己的脑袋摸掉了!
史阿甩了一下手中寒光逼人的剑,毫无感情的目光扫向了那四名有些不知所措的士卒,“愣着做什么呢?尸体抬出去,脑袋挂城墙上!”
说完,又俯身问司马徽,“主公,是不是这么安排?”
“你最近好像话多了一些!”司马徽微微笑道。
史阿咧嘴,“我师父回信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打算抽空拜访一下凌将军,聊聊海上的生活。”
司马徽:……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史阿话多了,心情轻快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他还以为史阿是春心萌动,遇见相好的了。
玛德,浮夸了!
“挺好,我会撮合你们两个好好聊聊的。”司马徽有些无语。
瞎拓麻激动一场。
拥有一颗想吃瓜的心,却永远也吃不到瓜。
该死的万年单身佬。
司马徽觉
得史阿这辈子可能是没戏了。
如果大海中有人鱼,那应该是他唯一的希望。
“还愣着干嘛呢?”司马徽威严的目光看向了那四名士卒。
在性命的威胁下,他们没敢再犹豫,急忙两个人抬起张允的尸体,两个面色苍白,胆战心惊的扶着脑袋走了出去。
司马徽扫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刘琮,“就先让他躺会儿吧,我们去看看病重垂危的刘表。我本来就是来看病人的,怎么就还杀了个人呢。”
史阿又不见了,司马徽明明是说给史阿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
一路七绕八绕的,也不知道绕了多少个绕,司马徽终于走进了刘表住的院子,这都不知道多少进了,但反正是在整个宅子的最正中。
讲究也是挺讲究的。
“烦请通禀,司马徽求见!”
司马徽站在门口,冲神色有些紧张的士卒说道。
自刘表病重之后,他的府邸就被重兵包围了,尤其是他住的院子,更是包围的重中之重,几乎里三层外三层的。
“请先生稍后。”一名长得很板正的尉官,开口说道。
“应该的!”司马徽双手抱于腹前,很随和的说道。
“还请先生交出武器,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那尉官上下看了眼司马徽说道。
司马徽张开双臂,又原地转了个圈,“我这身打扮,应该带不了武器,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搜一搜。”
“自然是相信先生的。”那校尉低头,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