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还未说话,司马徽就笑吟吟的对张允说道:“张将军倒是谁也不得嘴,这番话说的确实圆润。”
张允如遭雷击,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
完犊子了呀!
这,这,这……
他这话,也没毛病啊!
您老人家不是打算伪装的吗,我这做的全是表面功夫啊。
心一横,牙一咬,张允忽然一个箭步窜到刘琮跟前,抽出宝剑就比划在了刘琮的脖子上,“你这个废物,快给先生道歉!”
刘琮刚准备要教训一下张允,想问问他为什么要为司马徽说话。
结果,这把剑来的有些过于突然。
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刘琮的身体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
“张将军这是作甚?你,你可是我的人!”刘琮喊道。
他曾经夺位的希望就是他的母亲与蔡瑁、张允二人,直到上一刻,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当张允手中的剑搁到脖子上。
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察觉到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
张允默默的问候着刘琮的十八代祖宗,顺手将手中的剑轻轻往前一松,“公子琮,我劝你现在别说话,尤其是别说废话!赶紧给先生道歉,下跪道歉,懂不懂?”
“张将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刘琮浑身上下都在抖,但气势还是有一些的,起码表面上没有怂。
司马徽默默的看着这一出大戏,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允,看样子公子琮不懂你的暗示!其实,你如
果说想要弄权,就专心弄权,别一边想着兵事,一边弄权,这样你是什么都搞不赢的。”
“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很不错的水军将领,当然前提是你如果专心去搞水军。可你一而再的让我失望,你自己想想,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安排你才合适?”
张允神色惶恐的舔了舔唇角,内心焦躁到有些六神无主,“不,不是的,主公,我真不是……我……我确实是有些小毛病,但我是可以改的。主公,我,我发誓,我以后只关系兵事。”
刘琮的眼睛渐渐瞪大,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刚刚是耳背了吗?
为什么我会听到张允喊司马徽主公?!
这……这……
怎么回事?!
司马徽正襟危坐,“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战场无儿戏,你没有给与我足够的信任,我又如何能够信任你呢?是不是?!”
张允一听,竟本能的连点了几下头。
这个话,他是非常赞同的。
但……
这是到了他的身上,就不能真的赞同。
“主公,我与公子琮是有感情的,我不希望他……出事!”张允硬着头皮,索性选择了实话实话,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司马徽眼帘微垂,呼吸也渐渐变的沉重了几分,“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刘琮,也不是孩子了。若尚未成年,你这么做,我非常赞同。你,还要坚持吗?”
杀气,从司马徽这个人的身上渐渐散了出来。
室内
的温度,在这一瞬间好像下降了好几度。
在这个房间内,司马徽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人。
而他张允是武将,可张允却没有丝毫的勇气向司马徽拔剑。
杀了刘琮,他也下不去手。
一时间,张允陷入了艰难的两难之地,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兴许原本是有的,但这一刻,有没有取舍的根据。
“张将军,我死可以,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倒是本该慌乱无比的刘琮,在这一刻忽然镇定了下来。
他决定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为什么张允要喊司马徽主公!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心烦意乱的张允,反手就是一剑
——打晕了刘琮。
随后,他一脚蹬在台阶上,借力持剑劈向了司马徽。
“狗儿子,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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