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和法正、蒯良直接聊了一个通宵。
治理天下,就是一个宏伟目标下所有细节完善的总集。
从一个村落到整个国家,面面都需俱到。
这里面需要探讨和研究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聊了一宿的司马徽没有丝毫的困倦,第二日清晨,就披着黑色的大氅坐在了八角亭里,点上了自己的小茶炉。
“老爷,你怎么自己就上手了熬上了。”乾通揉着有些惺忪的睡眼,急匆匆走了过来。
他昨夜忙了很久,睡得也很晚,较往日起的稍微迟了一些。
“我总不至于为了喝个茶,就把你从被窝里拽出来吧?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还没有那么金贵!”司马徽挥手道,他喜欢自力更生的感觉。
什么事都要别人伺候,他又不是个残疾
。
乾通扭头看了看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
“这帮兔崽子一个个都要上天了,老爷都起床了,他们却还在睡懒觉!讨打的东西!”乾通一脸愠怒的骂道。
这位老好人,这次是真的上火了。
在伺候老爷这件事上,他无比的较真,容不得丝毫的错误。
司马徽挥手让乾通坐下,“你看看天色再说,都还没到大家起床的时辰,我这是一宿没睡,你不要去苛责他们了。”
乾通瞅了瞅天色,一脸尴尬的哑火了。
“老爷应当珍重自己的身体。”乾通说道。
“偶尔一次罢了,不碍事的。你洗漱过后,准备一下车马,再挑选几样补品,我等会去一趟刘表府上。既然回来了,不管于情还是于理,这位大人总归是要见一见的。”司马徽说道。
乾通起身弯腰应喏。
喝了一个极其早的早茶,乾通驾车,司马徽孤身一人去了刘表府上。
刘表府上这几日看样子很忙,才大清早的就已人来人往了。
刘琮身为东道主,已俨然一副荆州之主的模样,正在迎来送往的招待着宾客,他现在倒是态度谦和,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只是看到被下人引领进门的司马徽,那张笑脸上瞬间结满了寒霜。
“水镜先生竟还舍得前来叙差来了。”刘琮冷哼一声,转身坐在了上首。
丝毫没有想要招呼一下司马徽的意思。
司马徽也不恼,自顾自的寻位置坐了下来。
不料他
的腚刚刚沾上草席,刘琮的冷喝声就传了过来。
“我让你坐下了吗?”
司马徽没有理会,直接坐了下来,“你让不让那是你的事情,我坐不坐那是我的事情。看公子这般姿态,可是刘使君已经死了?”
“放肆!”刘琮怒喝,面色瞬间涨红。
司马徽平淡轻笑,“要干嘛?想杀了我?!”
这话好像提醒了刘琮,他挥舞着衣袖,怒声喝道:“来人!”
一阵甲胄撞击的声音很快响起,张允率领几名士卒快速奔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安安稳稳坐在那里的司马徽,他就后悔了。
这个巧,让他给赶得!
要命了。
他不是听到刘琮的喊声进门的,是恰好赶上了。
可这一刻,他看看形势,解释恐怕是解释不通了。
“拜见公子!”张允硬着头皮喊道。
刘琮一看张允来了,瞬间就像是有了靠山一般,更加嚣张的喝道:“张将军来的刚好,于我将司马德操拿下下狱,此贼甚是可恶!他率军出征昨日间便回了,可他在今日才来见我,而且还言语张狂,不敬我!”
张允登时呆如木鸡,心中只有一句话。
我可去你码的吧!
你想让我死啊!
“公子,我想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的。更何况,昨日过节,且先生进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公子就不要吹毛求疵的刁难先生了,这不是日后的荆州之主应该有的姿态。”张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