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襄阳城,每天都在发生新鲜事,百姓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现在就算有人告诉他们,天真的塌下来了,他们也能很平静的应对。
不过,砍头这个热闹百姓很愿意凑。
天刚蒙蒙亮,襄阳北城就聚集起了大量的百姓。
即便大家吃不饱穿不暖,但并不妨碍大家有一颗凑热闹的心。
从众心理在这个时候凸显的尤为明显。
“不是说申时砍脑袋吗?这时辰都已经过了。”
“你从哪儿看的时辰?看这日头分明就还没到时辰嘛!”
“早点砍完,我们也早点看完他们砍头。我今日还急着去巡检司应征呢。”
“就你这个想法,巡检司要是要了你,我把脑袋割给你!”
“哎,咋说话呢,我练过武的,你要不要试两下子?”
“狗屁不通的玩意!”
“都让让,那些黑疙瘩来了。”
“喔,我勒个乖乖,这次要砍这么多人的脑袋啊!”
“跟你们说吧,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还是要勤看布告檄,咱们这位州牧很喜欢用布告的方式告诉我们这些愚民一些事情。”
“我又不识字,你给我说这个有用吗?”
“你不识字,你没长耳朵吗?你不会去学吗?废物!”
“让让,让让,黑甲军来了!”
铛!
铜锣开道。
一队黑甲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靴子撞击在石板街上,发出清晰又齐整的声音。
咔嚓,咔嚓!
威严、肃穆。
转眼间,闹哄哄的人群安静的像是此地没有一个人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队黑甲的身上,整个街口也只剩下了整齐划一的咔嚓咔嚓声。
咔嚓,咔嚓……
在黑甲的后面,是押解着囚犯的巡检司巡检。
尽管这一次被砍头的人中,巡检司占据了足足三十七个人之多。
但审讯、下狱,以及主持行刑,这一切还是以巡检司为主导。
黄忠的黑甲军,只是临时的手段。
法正落在最后面,缓步而来。
“奉州牧之令,本官负责今日监斩行刑。”法正站在街口临时搭起来的台子上,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朗声说道:“此次处决人犯攻击四十八名,其罪名如下……”
四十八名罪犯,只是念罪名,法正就念了近半个时辰。
在大刑加身之后,这些人对自己犯的事交代的很清楚。
法正也事无巨细的将这些人烦的事念给了围观的百姓,也让他们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以前那些官吏哪个不是这么干的,怎么就直接要砍头了!”有人小声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那些当官的这么干,但并不代表他们干的就是合适的。新任州牧这是要犁庭扫穴,重现乾坤呐!”
“之前,我还因为这奇奇怪怪的衙门名称,心生过不快,觉得这位州牧就是瞎胡闹,但现在看来
,是我想错了。”
“杀得好,这群混蛋就给这么收拾。吃着百姓喝着百姓的,转过头来就帮着那些为富不仁的混蛋打杀百姓,他们就不配是人!”
“好!”
忽然有人吆喝了一声,犹如闷雷在千人寂静的街口响起。
百姓的心门好像在瞬间被打开,他们梗着脖子,扯着嗓子,用脸红脖子粗的方式,挥舞着胳膊喊出了一声好。
“好!”
“该杀!”
“杀得好!好!”
法正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是他想要看到的。
也肯定是主公想要看到的。
“行刑!”他口唇微张,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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