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乐被这个表弟盯的有点无奈,狠狠回瞪了他才作罢。而这面大夫已经细细的为炕上的女子诊起脉来,边诊脉还边瞧着四周的情形。这家人可真是贫穷的很,这女子娶了这兄弟两人有多不幸啊!相貌生得这般好,人也不是特别骄纵。记得有一次替另一个女子诊脉,自外面回来就马上搭到她的腕上,结果就挨了一耳光。不为别的,人家嫌他手冷。
都一把年纪了,本来就没年轻人禁冻,而且那时候还是冬天,能不冷吗?可是眼前的女子倒是很沉静,观察是个好脾气的人。于是就问道:“夫人,是什么时候觉得不舒服的?”
“今天……不对,是昨天……好像这几天就觉得胃有点胀,吃不下去东西。然后今天就有点恶心,还吐了。”她皱眉,宓鹿的身子虽不好,但也不是随便生病的人啊。
大夫又道:“那夫人,你每个月的月事几日没来了?”
宓鹿听后有点惊恐的看着他,来了一句:“不会吧?”她和那小子滚到一起还没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呢?再说,她冷静下来捏着手指算了一算,哭的心都有了。从第一次到现在,刚好一个多月,而那个确实晚了。
“是,晚了几几几天。”垂头,身边还站着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呢,她有那么点害羞。
大夫回头看着后面的两个男子,笑着道:“不必担忧,夫人这是喜脉,怕是你们中有一位要做爹了。”
噗!
这爹真的不能乱按。
“不是的,不是他们……的。”宓鹿马上解释,那大夫反应也快,道:“那孩子的父亲出门了,或是需要我帮他们验下血吗?”
一直忘记交代了,这个世界的大夫们因为血脉的原因发明了一种十分可怕的药,就是女子怀孕的时候只要与男方验血,就可以知道这孩子是哪个男人的。没有办法,毕竟上千年的历史了,为了血脉他们也是拼了。
可是宓鹿与另外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道:“不用了。”
大夫摸了下鼻子觉得自己多了事,而宓鹿则问道:“那他……会不会有事?”虽说有点意外,可是毕竟是自己任务啊,不过万一是女儿就要回去了,有点舍不得。
大夫摇头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需要静心养着,莫要做什么大的动作。莫要吃生凉食物,用药的时候也要注意。”他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包括房事上也叮嘱了一翻,弄得在场的三个人闹了三张大红脸。
等着开了点安胎的药物,他这才拿了药资走了。
宓鹿还处在震惊之中,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万一要走了那小子是不是得非常伤心。
来子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何东乐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何东乐瞪了他一眼,虽说她对这位姑娘很有好感,但眼下人家怀了孕似乎不太适合讲这些。可是看她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肚子时,又感觉十分安宁,心中竟也一片柔软起来。
“要我通知孩子的父亲吗?”他总觉得,孩子的父亲应该是那日陪着这个姑娘的人,因为她不似滥情之人。
果然,她开口道:“对啊,你见过他的,但是……”皇宫他也进不去,要怎么联系司寇祭夜呢?
对了,司寇家……
一想又不对,万一闹了一下满城皆知还不如自己回去呢!
想到这里就道:“你们可不可以备马车,偷偷的将我送到京城的司寇家。多谢了,因为孩子的父亲只怕正在四处寻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本想在这里等着,可现在怀了孩子,万一没等到他或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那就不好预算了。不如冒险回到司寇家,再想办法找回司寇祭夜就可以了。
司寇家是将门,只要到了那里应该就安全了。而她不能走去,所以只有求助眼前的两个男子了。女子在这个世界极是珍贵,孕妇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他们不会不理自己吧?
何东乐道:“这倒没有问题,只是……你是在被人追杀吗?是谁会对一个女人下杀手?”
“这是私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过问?对不起,主要是有些事你们知道了也没好处,等我安全了你们便会明白。”讲一个男人要抓自己去软禁?而且这个男人武功高强,非常变态?虽说大概不会吓到他们,总觉得怕节外生枝。
何东乐倒是没问,他觉得眼前的姑娘一定出身富贵,而且这司寇家也是京城中的望族,他们平时想进只怕也要费些力气。不过既然是她的要求只能照办,转头对来子道:“去准备马车,明天一早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