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子答应了一声,道:“要准备什么样的马车?”要载孕妇哇,他有点迷茫,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
“普通的就成,别让人看出什么不对来。”宓鹿冷静的说着,为了自保什么的她肯定要比平时冷静十倍。
“好。”来子倒是一怔,这个姑娘看起来小但是为什么他觉得有种官老爷的派头儿呢?
何东乐也注意了,这姑娘当真是与众不同,看她的情况明显十分危急,可是却非常的冷静。除了刚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有点紧张,现在倒还好,竟可以安排起自己的去路来。
这个世界女子虽然在家里横,可是谁不知道一出了门她们基本就什么用也没有,处处受人照顾。可是她不同,从冷静的坐在悬崖的树上再被他救,就没有哭过。
“呕……”正想着的时候对方吐了,不过看来只是干呕。
“你没事吧?我这就将药给你弄好喝下去。”这里的安胎药都是丸的,很好服食,又不用现去煎。
“嗯。”就算有多意外这胎肯定是要养的,做为一个内心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宓鹿是有些欣喜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慢露出了将为人母的笑容。
吃了药后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而何东乐与来子则在外面带回的马车上将就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就扶着宓鹿上车,然后赶着向京城而去。
只是没想到,路上竟然遇到了项云。还好,宓鹿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心跳加速,她对着对面的何东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个人就是想抓自己的人。
何东乐心领神会,自马车中探出头道:“这位公子,为何拦住我家的马车?”心中却十分吃惊,眼前的男子是如此俊美出众,只是那眼中为何充满暴戾?万不能让里面的姑娘落在他的手中,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项云向马车里面望去,道:“我正在寻我家妻主,她大约十五六岁年纪,你们可看到吗?”想进京城必是要坐马车的,所以他便在这周围转悠。
“对不起,并没有瞧见什么十五六岁的姑娘。”何东乐道。
“哦,那马车里面的姑娘是?”项云只看到了对方穿着的是粗布衣衫,想到她昨日明明是穿着自己的外衣的。而听到这小子的回答就没再怀疑了,他说道:“是我家妻主,她……怀了孕,见不得邪风。”
“原来如此,那请吧!”项云让了一让,他看去下一个目标,一辆华丽些的马车。
来子则赶着车继续向里面走,心想表哥讲话还真不害臊,想也不想的就将那孩子安在自己身上了。不过,若那姑娘愿意倒也是不错的。就表哥那脾气,还真是很少女人能降的住他。
而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就有一队人追了过来。项云远远的看到就避开了,在暗处看到那带头之人直恨得牙根痒痒,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错过去找她的时间,结果竟被别人救走了。只是没想到那丫头竟然那般狠,竟冒险跳下马车。还好,看那里的情况似乎人并没有受伤,还被人救了。
只是,现在又被司寇祭夜扰事,只怕想找到她也难了。
带头的正是司寇祭夜,他整整一夜没睡的四处寻找宓鹿。昨天听闻马车到了山顶,可是只有项云一人出现,他早在那里埋伏好了,没想到的是真的只有项云一人,马车上空空如也。
他气愤异常的与项云打了起来,边打边寻问宓鹿的去处,他竟打死也不讲,只是急着离开。两人就这样追追打打的直到了第二天早上,项云的轻功很高,最终还是摆脱了他。但是司寇祭夜则随后追着,竟一路也查到了个大概。
不过他比项云要查的仔细些,甚至到了来子家,但没发现什么,就一路顺着他们的车印来到了京城。
所以说,宓鹿这是打算自己回到京城吗?但是她会去哪里?
司寇祭夜心中烦闷,一想到昨天她竟然跳车,而且还是奔着悬崖跳的就知道情形有多惊险,如果不是他知道她还活着,只怕也会一急之下随着跳下去了。
如今即使是知道她没有危险心中也十分不舒服,只盼着找到她后狠狠的教训她一回。无论什么事都没有性命重要,什么事都不值得拿性命去拼。如果她没了命,那自己还不如抛开这一切随她一起去算了。
司寇祭夜这个人就是如此,表面上冷的像一块冰,其实内里却是一团火。融了冰,那团火便炙热得让人难已接受。
而宓鹿,就是那融冰之人。不过她现在正拍着胸庆幸让来子准备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若是以她帝姬的身份,怕是一定要坐更好的,结果就是被那个项云发现,到时候便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