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鼎鸣鸣自得,率先开口:“若想增加赋税,工,商,农三方面必不可少。增设关卡,严查货物,严防偷税漏税,增加一成赋税。增大制铁,漕运的税收,农业,可加派吏使下乡严查,清查抓捕,只要足够多户数,税赋必定增加。”
他骄傲地看向李丰。
周掌柜摇摇头。
朝廷首当其冲就是针对这三样入手,这三样不过是皮毛,早已老生常谈,实际没有任何成效。
真正能增加朝廷税赋的,得从士家大族,乡绅,豪强入手,只有分散他们,动及他们的利益,税赋才能真正增加。
钱鼎换汤不换药,实质一样没提到。
欧阳先生轻笑:“不错,不知这位贤侄可还有补充。”
他看向林思远。
林思远是大庸八年举人,学问中规中矩。
他谦恭道:“依小侄之见,税赋的根本牵涉太广,加强农民的税赋不是长久之计,反而应该减少农民的税赋,鼓励耕种,养殖。”
“说的好!”
欧阳先生轻笑点头,转向李丰:“不知这位小兄弟可有良策!”
“欧阳先生见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童生,国家大事岂是我能懂的,就不班门弄斧了!”
李丰一本正经说道,他看向周掌柜。
再坐一会,给周掌柜一个面子,自己还得去卖肥皂呢?
几个读人,妄想改变国之根本,空谈国家大事,不过是纸上谈兵,半点鸟用也没有。
欧阳先生仍不死心,他确信眼前的年轻人有他想要的结果。
他劝道:“小兄弟,我们不谈国家大事,聊聊其他!”
钱鼎轻嗤:“欧阳先生太抬举他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的人,哪里懂得朝廷之事,国家税赋。”
李丰摇头不说话。
欧阳先生脸一沉:“这位小友,功名并非真正地学问,功名在身不代表学识渊博,只能说明理论知识掌握,本朝的北斗先生未曾考过功名,谁人敢质疑他的学识,他不懂国之大事!”
钱鼎脸色大变,得罪欧阳先生就是断了通往上京的路,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连忙赔罪:“欧阳先生教训的是,晚辈唐突了。”
北斗先生乃当代大儒,太原王氏一脉,桃李满天下,大庸朝三分之一大成,都曾拜在他名下,能得他教诲可是引以为傲的事,近年他常居太原,这位欧阳先生应该就是他的学生。
这位欧阳先生的确有些意思,看来是碰上他逆鳞了,难怪也不叫贤侄了,一句小友,分清界限。
欧阳先生转向李丰:“小兄弟,有什么想聊的?”
想聊的嫌弃,不想聊的不放过。
“今天不说点什么,欧阳先生肯定不会放过他,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酒楼。”
李丰无奈:“国家大事我确实不懂,我只想赚银子,过好日子。”
“搞钱,我还略知皮毛。”
“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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