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榜探花”,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目标。
林思远,钱鼎紧跟周掌柜身后。
李丰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他只想一心搞钱,一心搞事业,守着漂亮的媳妇,住大房子,过好日子。
去他妈的功名,无非就是皇帝的高级打工仔,见着皇帝就要磕头跪拜,稍不如意还得当心自己小命不保,为自己打工难道不香吗?
李丰边走边吐槽,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就差把不愿意明晃晃写在极度不情愿的脸上。
四人来到门前。
悦来酒楼门前车水马龙,不愧是四方城最负盛名的酒楼。
酒楼角落处,一辆极不显眼,破旧的马车前站着一个身穿灰布长衫的中年人!
周掌柜快步上前,抱拳:“上京一别,欧阳先生别来无恙!”
欧阳先生回敬:“周兄,幸会!”
“多年未见,在下此次前来也是受人之托。”
林思远抱拳俯首:“晚生林思远,大庸十二年举人,见过欧阳先生。”
钱鼎上前恭敬俯首:“晚生钱鼎,本城钱家嫡长子,钱家与悦来酒楼有生意往来,见过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微笑看向两人:“周兄,后生可畏啊,四方城人杰地灵,藏龙卧虎啊!”
周掌柜看向落在最后的李丰:“欧阳先生可是博古通今,贤侄可要抓紧机会哦!”
走在后面的李丰兴致缺缺,远远看着,他不打算掺和进去,化人的酸腐,融不进去的圈子。
钱鼎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乡下泥腿子,不识抬举,他回头厉喝:“李丰,枉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化人的教养都没有,没有半分规矩。欧阳先生贵为两榜探花,周掌柜作为主人亲自出来迎接,思远是举人,我也是个秀才,你一个小小的童生不知天高地厚,不但落人一步,还举步不前,枉为读人。”
他转头看向欧阳先生:“欧阳先生莫怪,他就是乡下人,仗着读了几年,侥幸得了个童生,眼高于顶,缺少礼数,我代他赔不是。”
钱鼎明着为李丰说项,实则贬低李丰。
踩着我拿我当爬墙梯,顺着往上爬,李丰可不惯着。
李丰受不了开口:“不知钱大少以何身份替我,古往今来,只听过替父从军,替父还债,当着我的面替我赔罪,赔的哪门子的罪,还是钱大少自贬一等,向我磕一个头,我让你帮我赔一个罪,你我二人谁也不亏?”
“不知所谓!”
钱鼎勃然大怒,指着李丰:“你……”
哈哈哈!
欧阳先生大笑转向周掌柜:“周兄,这位小兄弟着实有趣,很对我口味,不介绍介绍。”
半生为人,他见惯了钱鼎巴结讨好,捧高踩低的把戏,只当看了个笑话。
他自负为人还算磊落坦荡,向来看不惯这种踩人捧己的小人行径。
周掌柜赞许轻笑,瞧向李丰,小小年纪不卑不亢,沉稳老练。
他刚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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