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赵恒抽了一口凉气,勉强醒来。
“你怎样?”徐纪月忙问。
“我……还能挺一会!”
赵恒咬着牙,身躯颤着:“扶着我,走!”
徐纪月忙去搀扶,二人上了岸,勉强走至马车跟前,一路驰骋,回到了徐家。
徐母见自家闺女带回一个半昏迷似的男人,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怎地了?”
“被人伤了,快去叫爹,让他去找御医。”
徐纪月满头大汗,说了嘴便艰难的架着赵恒走向厅堂。
几乎是转瞬后,徐尧跑了过来:“怎么回事?快,去叫御医,叫刘顺义!”
很快便有小厮快速跑了出去。
徐尧这才凑前几分,眼看着赵恒肩膀处不断向外流的鲜血,眸光一凛:“是碰到刺客了吗?”
“不是,是英国公之女,她说正在船上练剑,被打扰了,不小心伤到的。”
“英国公张维?”
徐尧忽的寂静下去,眼眸上挑,很快又怒气升腾:“张维这狗东西,老子还未找他麻烦,他倒是先找来了?好,好得很!”
言语间,随意整顿了下袍子,起身便走。
“爹,您……干嘛去?
莫冲动啊!”
“还能干嘛?入宫,面圣!奶个腿的,老子不过是带着飞鱼卫查过他张家一次,现在就跟老子玩这个?走了!”
“爹……”
“干嘛?”
“其实……我觉得可能是个误会。”
“你懂什么?这分明是张维那狗东西恶意坑害……”
“伯父。”
忽的,赵恒艰难开口:“我应该无事,敷了药,等一会太医刘顺义来了,帮我看下伤势重不重再说。”
徐尧猛的转身过来,趁着赵恒的肩膀:“好,你受伤了,少说话,另外,这几日便住在徐家吧,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来!”
赵恒努力的看了眼,便乖乖闭嘴了。
他挨了一剑后,疼痛入骨,乍开始还能艰难保持些许清醒,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装昏迷,直至后来,实在挺不住,又确保安全了,方才昏睡过去。
再醒来,便在徐家了。
“恩师,恩师您怎样了?”
不多久,太医刘顺义火急火燎的跑了来,眼见赵恒背后血迹斑斑,眼睛都红了:“恩师啊,您……您怎伤成这个样子?”
徐尧忙打断:“快,看看伤势如何,应该如何救治。”
刘顺义不敢耽搁,忙扯开赵恒的儒衫,所见之下,又是一阵焦急。
“哎呀,这金疮药都撒在一处了,怎能这样呢?快,散开来!”
说着,他用小镊子拨弄着赵恒本就受伤的伤口,顿时听到一声吼叫。
“恩师,您……”
“你他宁是我恩师!倒是轻点啊,疼死老子了。”
“我这不是着急您的伤口吗,金疮药都堆在一处了,没撒均匀,现在好了。”
“行吧,怎样,重不重?”
“不是很严重……您这身子骨半点不虚,壮的跟牛似的,这点小伤,扛一扛就过去了。”
“你大爷……”
赵恒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