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赵恒一脸决绝,便不好多说,颤着身子走出,轻轻带上了门。
本怒气冲冲的赵恒嘴角突的勾起一抹冷笑,垫着脚来到门跟前,就着门缝向外看。
便见刘娥坐在屋檐下,垂着头,泪珠子啪嗒嗒掉落,委屈巴巴又楚楚可怜。
“小样,跟我斗?”
他轻哼一声,美滋滋,若不是怕被外面的刘娥听到,甚至还想吹吹口哨。
对于刘娥,他自是喜欢的,若不然也不会花费千两银子雇佣过来。
但他很清楚,刘娥一颗心都扑在刘正卿那狗东西身上,他根本就没戏。
那就没办法了,只得稍稍耍点手腕。
先误会、冤枉一通,冲击一下刘娥内心的防线。
“呼……”
他打了个哈欠,不再理会外面,又睡了会,才拖着欲裂痛的头,疲惫走出。
眼见刘娥仍旧坐着,环抱双膝,衣襟湿漉漉的,显然是掉了许多泪水。
“喂,你哭什么哭?老子钱丢了都没生气暴躁,你反倒委屈上了?”
他很是不满:“之前,我以为你性情虽孤傲了些,可也至少大方得体,却不想你竟能做出偷鸡摸狗的勾当,真真是看错人了。”
本失落发呆的刘娥骤然抬起头,如同发怒似的低声咆哮:“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你……平白诬赖好人
。”
赵恒撇嘴:“可我的银两丢了,只有你在我身边,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不是我,我说过了,不是我!”刘娥瞪大眼,泪汪汪的,却是尤为的愤怒委屈。
“啊……那我再找找看吧,说不得遗落他处了。”
赵恒很是烦闷一般,折返回房间,一番装模作样的搜索之后,突然提高声音:“原来在这里,找到了。”
说着,他拿着银票走出,冲着刘娥晃荡展示了一番。
“罢了,就算你没有偷吧,毕竟我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了,不算丢,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似的……”
他说着,戛然而止,又改口:“哭吧,使劲哭,反正你本身就是娘们。”
话音落下,他干脆转身,不再理会。
后侧的刘娥怔了怔,诸多情绪萦绕,不禁又哭了出来。
误会解开了,她自然是轻松的。
可某个畜生是几个意思?
听那话,好似是她偷了银子,以防被发现特意将银子藏在某个角落似的。
什么叫“就算你没有偷”?
说白了,还不是认为银票是被她藏起来的。
如是想着,她便越发的难受,泪珠子也是啪嗒嗒不断落下,委屈极了。
“哎呀,你烦不烦啊?”
赵恒似是被哭声吵着了,干脆走出,随手丢出两张银票:“拿着花去,别在这里哭丧似的,本大爷还好好活着呢。”
银票落地,刘娥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本强烈的委屈情绪不知为何,竟似得到控制似的,哭声也就逐渐小了下去。
房间中,赵恒见状,又是暗自笑了出来。
二百两银子,从地上捡起来容易,可再想放下,可就没那么简单喽!
他扭了扭身子, 跟着便想到了徐纪月。
单独幽会哦,要怎么才能增进一点感情呢?
他大概清楚,徐纪月对她……应该是真的厌烦,如同嫌弃臭虫似的,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到得当下,她之所以还能搭理他,其中的根由,还是在他这边。
在于他……不要脸!
好女怕郎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