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娥,我又找到一个门路,礼部右侍郎程大人与我是同乡,据说此一番的秋闱,极可能由他当主考官,若能得到他的一副墨宝,我将受益无穷啊!”刘正卿压低声音。
“还有这门路嘛……”
刘娥喃喃着,心下越发的错乱迷惘了。
她当然知道在读人的圈子中,有一种说法叫做“润笔”,也就是求别人的墨宝字画,给些润笔的钱。
而一个主考官的墨宝意味着什么,她也再清楚不过。
说严重些,甚至可直接影响刘正卿此生的命运。
“那我再想想办法吧。”她无奈开口。
“嗯嗯,玉娥,你为人比
较正,可能不会说好话,记得与那狗东西客气一些。”刘正卿嘱咐。
很快,二人分开。
眼看着那一道倩影进入院落,刘正卿的面色也是瞬间阴鹜下去。
“臭表子,你就跟老子装清高吧,早不知被那狗东西祸害多少次了,借千两银子,还不是你勾勾手指的事,将那狗东西伺候……”
他咬牙切齿,想想便气。
来京城半年了,二人相识也足有三年了,竟连个手都不给碰!
抄!
而在赵家宅子内。
喝酒的气氛越发热闹了,赵恒跟老爹推杯换盏,喝到一半的时候,胖子江玉行赶来, 便敞开膀子喝。
只是就在这热闹之中,赵恒眼见刘娥出去了一趟,回来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知道这妮子肯定又去会姘头了。
赵家的婢女,时常跟外面的野男人幽会,怎么想都不舒服。
不过他倒也没说穿,大醉一场后,回屋便睡。
很快,刘娥走了进来,在房间里放了一个木桶后,又准备了温水,一切就绪后才提起被赵恒丢在地上的锦袍。
啪嗒!
一摞银票掉落在地。
刘娥本能的伸手去捡,很快又注意到上面的面额,大的千两,小的百两,足有三四十张,只是捏在手里,便好似万钧之重。
跟着,她只觉得身子好像冒火似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她……有些眼热。
她很想趁着赵恒睡着,偷偷取走千两银子, 先将钱给刘正卿拿到未来考官大人的墨宝再说。
可想到未经同意便取,那可是偷啊!
她刘娥家室清穷,却也不能沦落到小偷小摸啊。
况且……这千两银子可不是小偷了,被官府抓住,是要判罪的。
一时间,她心下两难,两端的矛盾反复横跳。
“水……”
忽的,睡得正酣的赵恒睁开了眼,想要找水似的,却是猛的注意到拿着一摞银票的刘娥,眼睛当即瞪大:“你……在干什么?”
他豁的一下起身,抢过银票便数了起来。
“不对劲啊,我几分先前分明还有
一万一千两的,怎地少了两千两?”
他的面上怒色缓缓上浮:“刘娥啊刘娥,本少爷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亏得本少如此信任你,你……”
刘娥一听,心下砰的震颤,知晓自己被误会了,忙解释:“你……你听我说……”
“我?你一个婢女,便是这般称呼主人的吗?”
“我……我……少爷!”
刘娥终是改了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为你收拾房间,从未动过你任何钱财,你……”
赵恒怫然大怒,挥手打断:“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知道你缺钱,却不想你竟干如此卑鄙龌龊之事,出去,给我滚出去!”
刘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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