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声音极是响亮。
“登徒子,跪下!”
于可远怒喝一声。
赵小海心中一凛,也不知是被菜刀吓的,还是于可远往日坏事做得太多,积威甚深,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跪倒在地了。
“可远哥!可远哥!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饶了我吧!”赵小海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时老赵太太已经彻底懵逼了。
于可远盯着老赵太太,质问道:“您老觉得,狗蛋挨这一顿揍应不应该?”
老赵太太沉默。
“如果觉得不应该,我这就把彪子他们叫来,大家一起去县衙,尤其得请吏典出来
,给狗蛋评评理,可不能委屈了他。”于可远冷笑道。
“不,不能去!”老赵太太有些慌乱。
如果这事真闹进官府,那吃板子还得坐牢的肯定就是赵小海了。
“这都是一场误会……”老赵太太先向于可远赔罪,但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向邓氏苦苦哀求,“正宁他媳妇,你,你快帮大娘说几句话啊!刚刚都是大娘的不是,是大娘的错!看在一个村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邓氏擦干眼泪,扥了扥于可远的胳膊,“可远,阿母已经出气了,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于可远并不答应。
自从父亲和大哥去世,除了林家帮衬之外,邓氏在村里简直就是受气包,谁都能讥讽几句。
这里面虽有于可远自己不争气的原因,但要是邓氏能硬气一些,也不必遭那么多罪。
他决定来些狠的。
“您老刚才在院子里骂什么?”
“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嘛!我毕竟这么大岁数了,你可不能和我一般见识!”老赵太太开始倚老卖老。
“行,我是不能和您一般见识。”
于可远脸色一沉,将菜刀往地上一扔,抬手就给赵小海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啪!
这一耳光打的赵小海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你还敢打!”老赵太太怒目圆睁,撸起袖子就要拼命。
“您老犯的错,我若偿还在您老身上,这道理总说不过去。这一巴掌打在狗蛋身上,是他帮您老还了债,治一治嘴贱的臭毛病。如果您觉得这巴掌赵小海不该受,也可以啊,一会我把我那帮兄弟叫来,咱们两家拉开膀子好好比划一下!”
老赵太太听这话吓了一跳,急忙拉着赵小海往院外走。
“等等。”
于可远冷冷说道。
老赵太太嗓子细细的,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我们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给我阿母磕头赔罪,至于赔偿就算了,但得签下字据,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白纸黑字写上,让赵小海画押,就算两清。不然,咱们就去县衙走一趟吧。”
“下跪?没门!还有什么字据,我不签!”老赵太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于可远轻笑一声,望向赵小海:“狗蛋,你也在私塾读吧?记得没错,下一科的县试名额里就有你。”
赵小海一愣,摸了摸脑袋:“是有我……”
“过了县试,再过府试和院试,就成生员了。真可惜,你本有些读的天赋,却要被道德标准毁掉一生,行了,话我已经讲通,你奶奶不愿私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恕不远送。”
说完,于可远就拉着邓氏的胳膊往屋里走。
“奶奶!”
赵小海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这事一定不能捅到县衙里!狗蛋不想坐牢!狗蛋还要读啊!奶奶!”
老赵太太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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