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间,汴河畔两侧,灯火通明。
不知多少读人穿着体面的儒衫,往来不断,反而是本就热闹非凡的河面上,船只少的可怜。
“秦姑娘的面子好大啊,竟能教许多船只停运。”
“害,花了钱的,千余两呢,也就能教一些小商贩停运而已。”
“快看,来了!”
唰唰唰!
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都望了过去,便见河面上一艘花船自远处缓缓驶来,其上挂满了带有“黄”字的红灯笼,很是喜庆和惹眼。
“诗会即将开始,想想便激动啊。”
“若是能作出秦姑娘最满意的诗词,今晚便可以上船与她单独幽会饮酒。”
“秦姑娘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这样的绝世女子,莫说单独幽会,只是多看两眼便心满意足了。”
人群间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个个皆激动,心驰神往,眼巴巴的望着花船靠近。
而这个时候,对岸,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只乌篷船停靠在岸边。
船头处,赵恒面色有些不耐烦。
看看天色,已是不早了,他差不多等了三刻钟,徐纪月那妮子竟还没来。
“该不会放本公子鸽子吧?”
他呲牙,左右巡视,仍旧未看到那道倩影。
倒是对岸的花船跟前,人群攒动,热闹至极,看得他越发的厌烦。
别人那边热火朝天,自己一边冷冷清清,最主要的是可能被放鸽子,搞得他好似一条看人间热闹的老狗。
“赵恒!”
终于,在他很烦闷的时候,徐纪月带着侍女走来。
赵恒眼睛一亮。
眼前的徐纪月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发髻挽着,配上那张淡妆面容,清雅的同时又不失少女的活泼,出落动人。
“好生美丽啊!”
赵恒心下狂赞,直觉得能和如此漂亮大妞幽会,哪怕是再晚一些也是值得的。
“这边,这边,哎,小心些。”
他热络的招呼,将徐纪月接到船上,丢下十两银票教那侍女一边玩去,跟着亲自划船来到河面中间处,进入船篷中,笑着坐下。
“看看菜品怎样,合你胃口不,都是我自醉梦楼叫的。”
“嗯。”
徐纪月平静点头:“我提醒你一下,只是单独吃饭,你别乱想,小心我立刻离开。”
赵恒不住的应着,暗说此刻可是河中间处,小爷不划船,你难道还能跳入河中游回岸边啊?
二人开始吃饭,小酌几杯酒,徐纪月的面上不自觉的出现几分酡红,配上那清雅的样子,直是让人看呆了。
而似是感受到赵恒火热的目光,徐纪月微微低着头,心下很烦,又多了几分羞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这般安静,男子深情款款似的,女的羞涩不已,显得格外的尴尬。
“你……你别这样看我。”徐纪月提醒。
“可这里就咱俩,我不看你看谁啊?”
赵恒理所当然,正准备说些俏皮话,船篷静谧的气氛就被跟前处的热闹打断。
他有些烦躁的扭头,便见一艘花船近在跟前,心下暗呼一声妈卖皮。
原来是忘记抛锚,乌篷船顺着微风飘动,来到了花船三丈左右处。
“诸君请听好,姑娘的题目是……愁!”
花船跟前,有侍女高声开口。
花魁秦如烟摆下阵仗,清掉河面许多船只,目的是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显而易见,这个“愁”便是给一众读人出的题目。
以愁为题,作诗作词。
船篷内,徐纪月本烦乱着,听到题目后,突然来了心思。
“如此,不若你也试试,作诗词一首?可能做到?”她开口,有意转移话题。
“哦?”
赵恒抬头,本有些愤然的面容骤然收敛,一侧眉头微微挑起,多了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