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纪月本是打算着转移话题的,可看到赵恒那一张有些妖邪似的面孔,很是一阵不自然。
好似……身子都被这混蛋给看了去一般。
“你……快快想。”她催促。
“想不出来啊。”
“那日你不是在醉梦楼作了一首诗?辞藻虽是一般,却也读着通顺,再试一试又有何妨。”
“啊……”
赵恒轻点头,不知为何,嘴角却是荡起一抹笑意。
徐纪月见那张脸上的笑容越发诡诈且荡漾,看她如同看一只小羔羊似的,更加不舒服了,便继续催促:“你不要笑,很讨厌的。”
“嗯。”
赵恒应了声,笑容已是瞬间敛去,仿佛思考一般的起身,望向外面。
此一间,花船对面岸边的许多读人已是开始思考起来,有些人反应快,已作出诗词,高声对着花船吟唱。
跟着,花船上便有侍女将诗词记录下来,并且询问吟诗之人的姓名。
“薄雾笼江烟翠凝。”
忽的,有人高声吟唱,很是缓慢,仿若在斟酌用词似的。
“芳草拂黛照灯影。”
“但见江上人憔悴。”
“不见月下落寞形。”
一字字,一句句,低沉中伴着高亢。
待得声音落下,四下顿时一阵寂静,几乎所有人都望向那吟唱之人。
花船之上的侍女开口:“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那吟唱之人轻描淡写似的颔首:
“免贵姓刘,名正卿。”
刘正卿!
四周之人会意,旋即不禁回想方才的诗词。
整首诗词没有任何一个“愁”字,却是将愁表现的淋漓尽致。
汴河是河,这人用的却是“江”,无形之间便令整体的意境变得更加豪放。
大江之上的烟雾,翠又凝,分分合合,缠绕不断。
江水两岸有花草在微风下浮动,看起来就好像轻抚着美人的娥眉似的,在红色灯笼下,朦胧又带着感伤。
跟着是江上人憔悴,江上有人,人在船上,所指的,自也就是那花船之上的美人秦如烟。
好似所有人都能看到或是想象到秦姑娘应是憔悴的,可又有几人能想象她在月色下,落寞的样子呢?
这样的姑娘,心下的忧愁一定很多吧?
“不得不说,这首诗,太应景了,美,美美美!”
“刘兄才气斐然,佩服佩服!”
“此诗当流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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