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维德惊讶地看着他,眼中透出一丝慈爱:“我说了啊。我刚才不是表扬了他么?”
霍来因:“……”您那怎么看都更像挑衅吧!
事已至此,路西维德可不指望自己道个歉服个软霍因海思就能放过他,霍来因这孩子怎么这么甜,早晚被人坑……
霍因海思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他沉痛地看着满地的机甲碎片,吩咐道:“薇拉,看看还剩没剩下能用的。”
薇拉:“……您稍微照顾一下伤员吧好吗?毕竟刚才差点殉职。”
霍因海思还真没想好怎么处置他叔叔,只好让人先把他关起来。路西维德却怎么都不肯走,他站在原地,执意问道:“哥哥走前有什么话要你传达的?”
霍因海思怒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路西维德:“我不信。”
霍因海思对他父亲死前没能见宝贝弟弟最后一面这件事真是难以释怀。他暴跳如雷地让人把路西维德带走,然后犹自不平静地在院子里踱了好几圈。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爸爸还真留下了点东西……
当晚霍因海思就去见了路西维德。
胜负已分,他们之间是真没什么可说的了。霍因海思沉默了许久,说道:“父亲希望……你能陪他最后一程,他想让你驾驶他的飞行器。”
将尸体运送到宇宙深处的飞行器是不需要人驾驶的,它没有导航,也没有足够的能源,飞到哪里坠毁,这个人就算葬在哪里。所以这种飞行器从来就没什么飞行员,它只有一具用来放置尸体的棺椁。
霍因海思忍不住想,他的爸爸在最后一刻,心里还是偏向他的。只不过这事对于路西维德来说未免残忍,死在他手里也许没什么,但是死在最亲爱的哥哥的命令之下,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霍因海思怎么也没想到,路西维德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吗?”他最终只轻快地问了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老皇帝的葬礼早就筹备好了,只等选好日子举行仪式。葬礼上,霍来因在哥哥怀里哭成泪人,一度让霍因海思险些无法举行仪式。
老皇帝的人缘很好,朋友也多,葬礼上虽然有不少装腔作势的,但是真心觉得悲痛的也不少。
只有路西维德看起来心情很好。
葬礼结束后,路西维德无视了许多人愤怒的目光,吐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须发皆白的首相气得直接昏了过去,两名上将袖子都没卷就扑了上去,被霍因海思拦住了。路西维德轻蔑地看了愤怒的群众一眼,终于丢下一句评论:“愚蠢的人类。”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跳上了老皇帝的飞行器。
皇家用的飞行器大且豪华,除了放置棺椁的位置,里面其实是一整套主宅,虽然主人用不上;还有一个驾驶舱,虽然也只是个摆设。多少年过去了,人类厚葬的心理依然没有改变。
即使他们知道,再豪华的飞行器也逃不过迅速坠毁的命运。
三天后,新皇继位。
仪式在霍因海思的坚持下精了简简了精,依旧繁冗。霍因海思那天只睡了三个小时,然后顶着沉重的礼服和冠冕假笑了一天。那一天唯一令他高兴的事,就是他在仪式进行到尾声时,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开屏孔雀,当着全帝国人民的面再次宣布了自己的婚讯,可惜结婚对象并未到场,据说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别,跟之前的那个都不一样。
那一整天霍因海思唯一的愿望就是扑到自己那张温暖的大床上睡个昏天黑地,可仪式结束后,他却突然不喜欢自己的床了。
客房的的床一定更温暖舒适。
这样想着,年轻的皇帝陛下做贼心虚地打发走了所有人,翻了三堵墙,来到了客房。
已是深更半夜,灯全都黑了。霍因海思从一扇半闭的窗户轻盈地跃进房间里,蹑手蹑脚地往床上摸去。
安静的呼吸,温热的身躯。霍因海思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伸手摸一摸的欲望拔地而起不可遏制,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霍因海思狐疑地打开灯,只见床上赫然是一只被打晕的韩毅。
皇帝陛下愣了三秒,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怒吼道:“怎么是你!他人呢!没用的东西你给我醒过来!”
据说霍因海思陛下加冕的那天曾遇刺,身受重伤修养了很多天,整个夏丽榭宫彻夜灯火通明,可是谁也不知道最后这个刺客有没有被抓起来。
其实真相是——
“陛下您不能走!明天是您登记后第一次大朝会啊啊啊——”
“你懂什么!朕要孤独一生了帝国没有未来了!勾陈,你还在干嘛?快走!”
只听勾陈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九尾前辈似乎不太好追踪呢。”
这样想着,年轻的皇帝陛下做贼心虚地打发走了所有人,翻了三堵墙,来到了客房。
已是深更半夜,灯全都黑了。霍因海思从一扇半闭的窗户轻盈地跃进房间里,蹑手蹑脚地往床上摸去。
安静的呼吸,温热的身躯。霍因海思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伸手摸一摸的欲望拔地而起不可遏制,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霍因海思狐疑地打开灯,只见床上赫然是一只被打晕的韩毅。
皇帝陛下愣了三秒,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怒吼道:“怎么是你!他人呢!没用的东西你给我醒过来!”
据说霍因海思陛下加冕的那天曾遇刺,身受重伤修养了很多天,整个夏丽榭宫彻夜灯火通明,可是谁也不知道最后这个刺客有没有被抓起来。
其实真相是——
“陛下您不能走!明天是您登记后第一次大朝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