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不管发生什么,我会帮你的。”叶十七(涂山璟)笑的温柔。
玟小六想起前世,叶十七也说会帮她,可是玱玹带着阿念找上门来,强抢解药的时候,叶十七却因为害怕被他们认出他是涂山璟而逃避了。
“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许诺。”玟小六看着涂山璟,语气认真。虽然她并不像前世一样,有妄图依赖叶十七(涂山璟)的想法,可也不愿意被人轻易许诺。
叶十七(涂山璟)想说什么,但是玟小六直截了当:“新来的人是西炎玱玹,你确定你想和他们碰面?”
叶十七(涂山璟)脸色一白,玟小六也没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
反正她知道叶十七(涂山璟)是绝对不想被认出来的,那样他就不得不回青丘了。
现在她只想赶紧联系相柳,玱玹此次来清水镇,明着是来寻她,暗中却意在辰荣义军,上一世就是玱玹来到清水镇之后,相柳就一次次受伤!
“相柳,相柳!”
玟小六回到房间,拿出相柳送她的小海螺,不停地呼唤着相柳。
但是不管玟小六怎么呼唤,相柳始终没有回应。
玟小六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自从有了联系的方式,她和相柳几乎每日都会隔着小海螺说话,相柳从来不会长时间不回应她。
玱玹今日出现在清水镇,她就联系不上相柳,难道是玱玹已经迫不及待动手了吗?
玟小六心急如焚,可是玱玹就在附近,她不敢贸然去找相柳,就怕暴露了辰荣军的驻地,更怕到时相柳应敌时还要顾虑她,分心导致受伤。
玟小六紧攥着小海螺,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心中满是担忧。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相柳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老木在院子里喊着她吃饭,玟小六虽然没有胃口,却也不想让老木担心,只得先把小海螺收起来,离开房间。
整个晚饭时间,玟小六都神思不属的。老木他们天南海北的聊着,她只敷衍地“嗯,啊”了几下,扒了几口饭就说回房间休息,没发现老木他们都担忧地看着她。
玟小六才走出几步,袖子里的小海螺突然晃了几下。
是相柳!
玟小六连忙快步向房间走去,相柳终于有回信了,她要立刻回去确认他今天有没有出事!
玟小六急急地推开房门,才拿出小海螺,还没有来得及和相柳联系,就看见相柳一身天青色红边锦袍,斜倚在她的床上。
玟小六反手将房门关上,快步跑上前,撞入相柳的怀里。
相柳闷哼一声,玟小六听着声音不对,连忙抬头。
只见相柳脸色煞白,嘴角隐隐有血丝,衣袍上也有零星血迹,显然伤势不轻。
“相柳,你受伤了!是不是伤得很重?”玟小六顿时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不等相柳回答,抓住他的手就开始把脉,果然伤得极重!
相柳勉强地笑了笑,想要安慰玟小六自己还好,玟小六已经解开衣襟,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纤细的脖颈。
“快喝我的血,我的血是灵血,比任何药草都管用!”
玟小六一边说着,一边将脖子伸到相柳面前,见相柳迟迟不动,干脆拿出防身的匕首,在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我脖子受伤了,你不喝,这血也是白流。”
相柳无奈地看着玟小六耍赖,只好往前凑了凑,一只手扶住她的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露出獠牙,咬了上去。
玟小六本来做好了准备,以为会很疼,没到只是一点轻微的刺痛,随之而来的是阵阵麻痒,身体也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全身无力。
没过多久,玟小六感觉相柳渐渐停了下来,她伸手抓了抓相柳的衣襟:“别停下来,你多吸点,我血多,大不了多吃点补血的。你伤的那么重,多吸点才能好的快些,别让我担心。”
相柳心疼地看着玟小六,拗不过她,只好就着伤口继续吸血,直到看到玟小六唇色有些泛白了,相柳无论如何都不再继续。
相柳用舌尖舔舐着玟小六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个暧昧的红痕,薄唇轻吻在红痕处,冰凉而缱绻。
相柳指尖轻轻地抚平玟小六的眉心,深色温柔:“乖,已经足够了,再多你会晕过去的。我要运功疗伤了,别担心。”
说罢,用手支撑着脑袋侧躺着,在玟小六担忧的目光中,闭上眼睛运气功法疗伤。
玟小六不敢打扰相柳疗伤,穿好衣服,在房间内常备的药箱中,找到自己特制的补血药材吃下,便躺在相柳旁边准备休息。
“咚,咚,咚。”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叶十七(涂山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六,你睡了吗?”
玟小六看了看相柳,不想让叶十七(涂山璟)打扰他疗伤,起身走了出去。
“十七,有什么事吗?”
“小六,我看你晚饭吃得少,是不是胃口不大好?老木他们也很担心你,特意给你做了你爱吃鸭脖和鸭翅,让我给你送来。”
叶十七(涂山璟)说着,打开手中端着的碗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酱香味飘了出来,引得玟小六肚子里的馋虫翻滚,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玟小六接过碗,谢过叶十七(涂山璟),抓起一根鸭翅边啃着要回房间,转身的时候,脖子上的红痕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晰无比的落入叶十七(涂山璟)的眼底。
叶十七(涂山璟)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了玟小六的手臂。
玟小六疑惑地看向他,啃着鸭翅有些吐字不清:“十七,还有熊摸事吗?”
玟小六脸上尽是疑惑,叶十七(涂山璟)默了默,没有问出口,摇了摇头:“吃完早点睡,碗放着,我明天刷。”
玟小六朝他笑了笑:“知道了,谢啦十七!”
然后将门推开仅一人可过的缝隙,快速地回了房间。
叶十七(涂山璟)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房门,眸色沉沉,仿佛透过门看着里面的人。
良久,才沉默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