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的鼻尖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可太子逼迫张大人自拧头颅总是真的!”
“逼迫?”殷商轻飘飘的道,“若是本太子没有记错的话,这赌约可是张大人自愿应下的!愿赌就该服输!怎么能说是本太子在逼迫他呢?”
“……”刘善竟有些无言以对,只能服输,“太子,臣一时失言,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殷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既然今日要杀鸡儆猴,这刘善也不能轻易饶了,不然
,今后太子的威严不是人人可以挑衅?
他轻轻的拍了拍刘善的肩膀,“刘大人啊!本太子向来宅心仁厚,所以,你失言之事,本太子就不与你计较了!”
“多谢……”
太子二字还没有说出来,他的话便已经被殷商打断,“此事,本太子可以不计较,但你引导朝臣,诅咒父皇,总得有个说法吧?”
什么?
刘善眼底瞬间就涌现了无尽的怒火,锐利的眸子紧盯着殷商,“太子殿下,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引导百官,诅咒陛下了?”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这太子分明是故意栽赃陷害!
殷商从容的道,“方才你一味的强调,本太子所行,令百官不安,试问,有父皇主持大局,就算是本太子当真残暴,又怎能掀起半点风浪?”
“你这不就是在引导本太子继位后的事情?”
“父皇身体康健,正值壮年,你怎可有这般思想?不是引导朝臣诅咒父皇,是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善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
他原本只是鼻尖有些汗珠,此刻脑门上的汗珠已经在往下掉了,太子一张嘴,风云皆变色!
原本处于抨击者地位的分明是他,可现在,他成了那个被抨击的!
可偏偏,太子的理由让人说不出半点的不是!
方才附和他的官员都已经跪了下来,急于撇清关系。
“陛下,臣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忧心太子残暴……”
“臣也是,绝不敢诅咒陛下!”
见此,就算是刘善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不得不跪了,“陛下明鉴,就算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都不敢诅咒您!方才都是无心之言,求陛下恕罪!”
其中,几个刺头:御史台刘善、户部尚赵承运、巡漕御史骆正平纷纷跪于殿前。
商皇表面神色肃穆,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就这三人平日里就喜欢和他对着干,可谓是怼天怼地怼空气,谁都不服!
今日,总算是有人替朕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了!
尤其是刘善,你也有今日啊!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下跪的群臣,佯装怒意,“哼!越发的不知道体统了,太子说的是,你们都是在诅咒朕!”
天子之怒,令人胆寒,群臣纷纷求饶。
“陛下明鉴,臣没有啊……”
“引起此话题的是刘善刘大人,我等都是被他引导了!”
刘善的目光瞬间一骤,慌忙叩头,“陛下,臣绝无此意!”
商皇好不容易抓到教训他们的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来人,将这些诅咒朕的人,都拉出去,重打三十!刘善五十!”他中气十足的道。
群臣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按理说诅咒陛下,只是打三十大板已经是轻的了,但他们是冤枉的啊……
都怪刘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