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毫的胡子都在抽搐,他当然记得了!
彼时,他还妄想着能将太子重击、拉下储君之位,可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完成宏志,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心一横,昂起了脖子,一副求死的模样,“太子不就是想要本官的项上头颅吗?来拿吧!”
反正都是个死,倒不如表现的坦荡些!
“哼,杀你?本太子都怕脏了自己的手!”殷商淡淡的道,“还有,难道张大人你忘记了,当时说的可是你把头拧下来给本太子当球踢!”
“当球踢就算了,本太子还看不上你这颗狗头!”
“但……你得践行赌约,自己拧!”
他似笑非笑的瞥着张秋毫。
嘶……
百官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太子是杀人诛心啊!
竟然要张大人自己杀自己?
还可以这么玩?
这一瞬间,所有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秋毫胸腔中的怒火不停的翻滚、膨胀,几乎要将他都烧炸了!
欺人太甚!!!
他的牙齿都在打颤。
朝中多数大臣都看不下去了,御史台的另外一个言官站了出来,“太子,臣不赞同你的做法!”
他义正严词的指责着殷商,“纵使此次张大人确实是为了一己之私做了错事,但毕竟在朝为官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是赐死,也得给其保留最起码的体面!”
“你逼迫张大人自拧头颅,古往今来绝无仅有,实在是残暴至极!令臣等不安啊!”
这一番话直接就把殷商扣上了残暴不仁的帽子,朝中官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是啊,太子此行确实残暴,若今后继承大统……还不得大施暴政?”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说太子最近变好都是装的!”
殷商的眉毛一扬,冷眼
看着出来挑事的那位言官,“你是何人?”
言官不卑不亢的向着殷商拱手道,“臣乃御史台言官刘善!”
“哦。”殷商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自然听说过这刘善的名声,据说其可舌战群儒,经常检举、弹劾不平之事,就连商皇都为之头痛,不过,他可不把这厮放在眼里!
反正都是陆远道的狗,怼回去就完事了!
“原来是一条自以为得了皇命,就只会乱叫的狗!啧啧!”殷商鄙夷的摇了摇头。
刘善眉头一皱,他在朝中可是人人忌惮,太子竟然敢当朝辱骂他?
他紧咬着牙关,上前一步,“太子,你怎可无故辱骂本官?”
商皇眼底绽出了一抹忧色,这刘善可不是个善茬,太子骂谁不好,偏偏骂他……
然,殷商无比沉着,“谁说本太子是无故辱骂你了?你带头狗吠,在朝中污蔑本太子残暴,又制造恐慌,本太子骂你怎么了?”
“令你等不安?呵呵,不知道刘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本太子不过是严惩暗中做鬼、污蔑本宫、阻碍大商发展的奸佞,你们就惶恐了?那,你们得做了多少的亏心事啊?”
“……”方才议论的官员纷纷闭上了嘴,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么会偷换概念!
且,巧舌如簧,竟然还在刘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