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河镇,亳阳县所辖的一个小镇。全镇不过近百户,位于洛江的支流亳河之畔。按照“山南水北为阳,水南山北为阴”之说,这亳阳县地处亳河两岸却是在洛江以北,因此得名。
亳河镇就是位于亳河以西洛江以北的****。此地水势平缓,向来是渡江的最佳渡口。
镇子里有户人家,姓戚。祖传三代都是以狩猎为生。戚家的小子叫二狗,二狗他爹早年打猎死在了山上,就留下他和一个瞎眼的老娘相依为命。
二狗成年后也当了猎户,而且成了整个亳阳县最好的猎手。死在他手里的虎豹狼熊可以说不计其数了。凭着这一手,这小子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加上如今战乱,前些日子他用两只鹿腿和一张熊皮换了一个小媳妇。今天就是他办喜事的好日子。
一早起来众乡邻帮着他把新娘子娶回了家,中午时分正在院子里摆酒宴。
“哐当”一声小院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哟呵?今儿是什么日子,你们这些人在此私下**,想造反吗?”一个越军的伍长带着十来个兵丁闯进了他家的小院。
“军爷,您这可看岔了。今儿是戚家小子娶媳妇,摆两桌酒席,请得都是乡里乡亲的。哪是什么私下**啊?”邻居胡三爹常年在亳河县里做货郎,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县里的备军。
“呵呵!娶新媳妇啊!爷我瞧瞧去。”说话间就强行闯进了里屋。二狗眼看着这小子进了自己的屋,立马就要过去把他拽出来。可那随行的兵丁立即就提刀把他给挡住了。
不一会,屋里传出了那小子的淫笑和新媳妇抗拒的尖叫。二狗一听不对劲不顾死活地要冲进去救人。可明晃晃地钢刀架上了他瞎眼老娘的脖子。
“小子,你动一动就叫你老娘见阎王!”一个兵手拿着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急什么?等兄弟几个洞完房自然就轮到你了!”
瞎眼的老娘,怒喝道:“二狗
!别怕!大不了老婆子不要这条命……也不能让这伙子畜生得了逞!乡亲们,帮帮忙吧!”
院子里这么些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动。二狗五尺高的汉子,听着屋子里的新娘子在哭喊,可偏偏那把钢刀架在老娘脖子上。他也不敢动啊!二狗的泪水刷地流下来了。
就在这时几支羽箭射进了院子,院子里的这些个兵均是一箭毙命。二狗怔了怔,立刻冲进了屋里。
里屋早就是一片狼籍。
那伍长光着腚压着新娘子,新娘子奋力挣扎着,眼看着就要力竭……
要是再晚片刻,就要被这畜生得手。二狗见此情景,满腔的怒气化作冲天之火。一把拿过开山刀,一刀就劈去了这畜生半片脑壳。
等二狗安慰好了自家娘子,听着外边院子里安静下来了。
他拎着刀出门,只见一些黑甲的军兵站在院子里押着几个苟活下来的越军。一个穿着玄黑盔甲,军官模样的人正坐在院子里安慰着他瞎眼的老娘。
“多谢军爷出手相助,敢问恩公大名?”二狗一见这情形自然知道是这些兵就了自家,立刻上前见礼。
“二狗,这是陈将军,景州军的大将呢!前些日子,江北都督居什么的狗贼就是被陈将军他们干掉的。”胡三爹抢着介绍道,听这话就好象这陈将军和他是老相识似的。
在佘家集灭了居渊的五万大军之后,殷昊带着部队向卓屏方向佯动,而命陈子皙带着三千突骑前插,直抵亳河镇为大军进驻卧虎山区做准备。
亳河镇已经是在卧虎山区的边缘了。卧虎山脉绵延三百里,横卧洛江北岸与南岸的隐龙山脉隔江遥望。而且自古以来就有盗匪聚于山林,地势险要,山岭连绵不绝,殷昊将此地作为游击军团的落脚点也就不奇怪了。
陈子皙一边派人在镇外扎营,另一方面派出斥候四出探察越军在附近的军力部署。而陈子皙则拗不过虎子和他娘的请求,就安顿在了戚家的
北屋。
这天,陈子皙刚起床,虎子带着一个年轻人就进了屋。
“陈将军,这是我一同长大的好友——冯黑虎。黑虎,见过陈将军……”二狗介绍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后就不说话了。
而这个肤色黝黑,老实巴交的青年汉子朝着陈子皙躬身见礼之后,却并也不说话。看着他站在那里,陈子皙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事。
“戚兄弟!你和这罗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陈子皙看出了端倪,笑着说道。
二狗扯了扯冯黑虎的袖子,可黑虎闷葫芦似的就是不说。最后还是二狗把话放开说了。
原来这黑虎有个嫡亲兄长叫冯自安,原是洛军中的校尉。洛都失守后,部队都散了他也就潜逃回家。却不料刚回家后还没几天。县里就派了衙差前来抓人,说是这冯自安是乱贼头目。
如今和他一样被关在亳阳县狱中有好些人,大多都是洛军的返乡流勇。冯黑虎和二狗交情深厚,所以想求陈子皙能够带兵打县城救出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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